凤仪宫的大宫女也颤颤巍巍道:“回陛下的话,自从后宫娘娘们主动来凤仪宫侍疾后,奴婢几个夜里便只守在门口,未曾入主殿了。
“音音!你如何样了?”
待走到床边,她悄悄看着皇后那张蕉萃的病容。
看着她额头上压着的白纱布模糊排泄了点点血水,脸上、衣裳上也沾了血渍,裴元凌更是怒不成遏:“守夜的宫女呢!如何都没看着点皇后!”
裴元凌冷嗤道,明显并不买账。
看着面前混乱的场景,以及楚浊音受伤的模样,一时候有些茫然。
幸亏她遁藏及时,并没有伤到关键,只是出血量太大,乍一瞧着有些可骇罢了。
他垂下眼,煞有其事地在她额头上吹了两口气,又转头看向太医,“良妃的伤到底如何?”
闻言,湘兰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楚浊音只不动声色地应和着,比及王皇后说完,方才轻声问道:“娘娘,会不会是有宫人在背后拆台?”
可如何也止不住,她只得放声大喊:“太医,快去请太医啊!”
楚浊音被这一窜改一惊,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行动,便见皇后抄起了身下的瓷枕,重重往她砸了过来!
许是多日精力紧绷的原因,向来慎重的王皇后此时也忍不住与她多说了几句。
仇敌就在面前,她却甚么也不能做,还真是叫人懊丧。
“皇后娘娘,您又梦魇了。”
更何况,这阵子陛下已命令调查此事,却迟迟没个成果。
殿内的宫婢都去了殿外候着,全部寝宫内便只剩下她们二人,沉寂非常,唯剩下她的翻书声和烛火爆鸣声。
刚进屋子便瞥见楚浊音跌坐在地上,满脸血水,狼狈不堪。
王皇前面上青白交集,“本宫不是成心的,本宫只是……”
她顺手拿着一本佛经,映着灯光在心中朗读,以此替皇后祈福。
待一昂首,映入视线的便是一张与先贵妃极其类似的脸。
待反应过来,她心底掠过一抹仇恨,这贱人莫不是就在这里等着本身?
未几时,听闻动静的裴元凌也赶了过来。
常常她被那些怪声折腾得尖叫连连,身侧服侍的宫人也都无动于衷,并无反应——
他搂着楚浊音,目光如刀般扫向王皇后,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皇后,这就是你对侍疾宫妃的态度?”
将你当作了那先贵妃。
明显本身才是他的老婆,还病了这么些日子,他却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地护着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