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间瞧见男人蕉萃的侧脸,又想起这几日来,他在耳边干脆的那些话,还是伸脱手指,衰弱地扯了扯男人的袍角。
话没说完,楚浊音伸脱手堵住了他的唇。
他垂眸看着榻上的绝美女人,嗓音降落,“你快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不管畴前产生甚么,朕都谅解,也毫不会再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同你争论。”
楚浊音也有些忍不住,悄悄展开了眼。
楚浊音软软地唤着他,“那你还生臣妾的气吗?”
凌女医遵循楚浊音之前叮咛的,“娘娘的脉象日臻安定,约莫本日午后便可复苏,陛下不必再烦心了。”
到了第五日。
她摇了点头,身子渐渐地从他怀里转了面,俯身跪在他的双腿中间,像只讨巧的猫儿般。
本来气度轩昂的陛下也蕉萃了好些,他换下朝服,便仓促忙忙地赶到了霏雪殿。
裴元凌喉头微滚,好一会儿,才低低道,“朕去给你倒茶水。”
楚浊音心中一片感慨,也再装不下去。
那双属于帝王的眸中,再无昔日的算计冷淡,所剩的皆是密意与疼惜。
听到这话,裴元凌浓眉拧起,“你放心,朕定会让人将此事查个清楚。”
楚浊音闻声他的话,心中却有几分打动,动了动眼眸,却也知现在并非复苏的最好机会。
她本就躺了好几日,不见阳光,面色惨白,又特地在所喝的汤药里动了手脚,现在显得格外衰弱。
“这又与乔嫔有甚么干系?她获咎你了?”
裴元凌蓦地欣喜,那张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腰,欺身而上,看着面前展开双眼的女子,“你可知你昏倒这么久,朕有多担忧吗。”
这五日,裴元凌乃至将奏折都带来霏雪殿措置。
“自入宫那一日起,臣妾便是陛下的人了,又岂会移情于其他男人。臣妾所求,不过是想让陛下好好查查楚国公府的事,臣妾还是感觉楚家的事……”
楚家……
殿内无了人,他便也顾不得那君王姿势,眸中更加怜惜。
幸亏日日躺在床上,无需甚么活动量,哪怕没吃多少东西,也不算难过。
“音音,只要你醒过来,不管你想要甚么,朕都承诺你……”
“这…微臣也不知,只是俄然昏睡,又发了热,或许是撞了风,染了风寒。”
“陛下……”
裴元凌毕竟是软了心,换了姿式,将人抱在怀里,“朕已经让人去查楚将军的事,若楚将军真未曾做过那些,朕定然会还楚家明净。”
楚浊音想着,本日趁着这男民气软,定要将事求得个成果。
“朝中那些老臣实在聒噪,本日又说了那些废话,说朕整日里不出霏雪殿,独宠擅专。你现在尚在病中,朕还能与你有甚么不成?那些老臣就巴不得朕能分个十个八个,一夜将他们那些个女儿都宠幸了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