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午膳,裴元凌先回了紫宸宫措置政务。
心脏像是被人抓住普通疼痛,哑忍多时的泪珠也不知不觉从颊边滑落。
“主子慢些走。”
“陛下那里是欺负娘娘,疼还来不及。”
只见镜中之人粉面羞红,媚眼含春,本来贴身的宫装,也在方才接吻的过程里弄得有些混乱。
楚浊音淡淡嗯了声,越往里走,越是熟谙,心中也愈发唏嘘。
“唔……”
“罢了,本日便不与你计算,快替本宫换衣。”
“娘娘,您能与楚将军相逢是功德,如何还哭了。”
就连堂中特地挪过来的梨树,现在亦是枝叶残落,再无盛景。
借尸还魂一究竟在过分惊世骇俗,倘若哥哥没法接管,又该如何是好?
楚浊音被弄得有些苍茫,眼瞅着他从桌上拿了铜镜过来。
楚浊音回绝了那小哥,缓声道,“我是楚大女人的朋友,自是熟谙她的内室。本日前来,也是将楚大女人生前留给我的东西转交给楚将军。”
楚浊音一起走来,曾经被她细心养着的那些花儿,现在已死得干清干净,再无昔日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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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出来,不就晓得了?”
“此次,就先放过你。”
楚浊音下了马车,瞥见面前如此熟谙的一幕,却有几分抬不起脚步来。
游移半晌,楚浊音开口扣问,“不知楚将军安在?我有些事想与楚将军说,还请小哥能够带路。”
近乡情怯,近人更怯。
“娘娘,您如何了?”
楚浊音责怪地看了一眼湘兰,又想着早些见到哥哥。
即便被外务府的主子们打扫过,也不过是将四周的杂草砍尽,院落角落勉强没了积尘。
湘兰伸手搀着楚浊音,恐怕她被东西绊到了手脚。
裴元凌那双眼里尽是楚浊音的身影,嘴角上扬,语气带着些对劲。
若非是彼苍白日,另有要紧的事去措置,裴元凌恨不得便将怀中之人拐入床榻,肆意欢好一番。
熟谙的门廊映入面前,在这门后便是本身曾经居住了十余年的绣楼——
楚浊音叮咛着:“就选那件新裁浅紫色的留仙裙,哥哥最喜好我穿紫色。”
突然拜别,也带走了贰心中的那份柔嫩。
两人呼吸堆叠,氛围顿时旖旎起来。
“见过良妃娘娘,陛下特地叮咛主子陪娘娘走过这一趟。”
眼瞅着马车快到了,楚浊音却有几分严峻。
一个时候后,楚国公府门外。
“好。”
“朕可救了你哥哥,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楚浊音则是在霏雪殿等着出宫的马车。
直到怀中女子荏弱无骨的小手在他的怀中推了好些下,那双一贯腐败的眼也泛着水润的绯红,一副穿不畴昔的模样,他才结束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