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浊音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多说。
“方才我摸索了一番陛下心中所想,他现在对我的狐疑愈发重了。常常想到我宿世惨死在冷宫里,我都感觉后怕。湘兰,现在本宫能信得过的人就只要你了。”
现在就是最好的脱身机遇。
对于方才产生的事,她并不肯多说,且心中那份苦涩,也难与人言说。
“音音,你为何俄然问起如许的事?是不是朕做错了甚么?”
“音音,你我再要一个孩子吧。如果皇儿,便是太子,如果公主,定也是朕的掌上明珠。”
男人话中的偏执,叫楚浊音蓦地有些发寒。
楚浊音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挣扎,只是悄悄地任由他抱着,眉眼间尽是怅惘。
“不成能!”
“你别胡思乱想,今后朕日日都来陪着你,断不会让这类事情产生。”
多年伉俪,她天然能猜出一些他的所思所想。
思及此,裴元凌的神采冷了几分。
俄然,身侧之人揽住她的腰,低声道,“音音,朕总感觉你克日有些非常。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朕?”
只是她畴前如何就没发觉裴元凌竟是这般偏执的人?
他又岂会不知破镜不能重圆的事理?
搭在腰间的手蓦地愣住,裴元凌看向怀中神采戚戚的女子,“音音?”
“以是,你莫要再说这些话了。”
“娘娘,您怎会有如此设法!”
不知不觉间,那表示出的节制欲已经超越了平常。
话落,裴元凌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搭在她纤细的肩膀上,“音音,与朕要个孩子好不好。”
却瞧见自家主子单独坐在床榻之上,神采有些落寞,仿佛经历了些甚么不好的事。
楚浊音摇点头,依偎在男人怀中,一派和婉姿势。
裴元凌抬手悄悄抚着她的发,“今后朕必然会护好你,毫不让王家再伤你半分。”
可这一回,他仍旧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臣妾已经落空一个孩子了,不想再落空另一个……”
男人呼吸短促,胸膛狠恶起伏,滚烫的气味喷洒在楚浊音的耳畔,“就算是你真的消逝,哪怕是掘地三尺,朕也会将你找出来,到时就将你整小我困在这霏雪殿中,再无半分自在可言。”
下床的时候,她的腰和腿还酸疼得不可,而一旁服侍的湘兰她们则是一个个满脸忧色,笑容含混。
现在楚家的罪名已经被洗清,哥哥身上也再无委曲。
“娘娘,这是产生甚么事了,陛下他如何就俄然走了?”湘兰担忧地看向自家主子。
她对裴元凌的爱意早就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中消磨殆尽,现在,还是尽快分开这处是非之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