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回宫后，立马便去探听了乔清灵现在的环境。
她也没想到陆知珩的行动会这么快，现下离除夕只要半月，很多事她都来不及安排。
夏季的日子老是过得很快。
楚浊音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抹淡淡的笑意：“艳压群芳倒不必，只是莫要失了礼数，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很快，便见湘兰从寝宫中端了一个大银盘，上面摆放着好些精美的金饰和整整齐齐的几排银子。
清兰款款行了个礼，毕恭毕敬道：“本年除夕宴的衣裳已经备好，还请您过目。”
“说这些做甚么？”
楚浊音穿戴来时的那身衣裳，绣着折枝玉兰花图样的大红披风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玉烟忍不住开口问：“娘娘，您说……出宫？我们为甚么要出宫啊？”
她哽咽出声，“奴婢先前觉得娘娘只是随便提了一嘴，却不想娘娘当真记在了内心，湘兰无觉得报，唯有此生做牛做马，奉养娘娘摆布。”
翌日，便是回宫的日子，山上积雪已化，枝丫光秃秃的，透着几分萧瑟。
听他这么说，楚浊音只摇了点头，轻声道：“这是你们应得的，都拿着吧，今后出了宫，也有个倚仗。”
等吃过晚膳，湘兰忽地跪在她面前，慎重其事磕了个头。
待到殿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清兰跪倒在地上，“娘娘，主子说除夕宴是一个不错的机遇，您如果想要分开，届时宫中动乱，他会策应您分开。”
“良妃娘娘金安。”
接下来的日子，楚浊音大要上如平常普通，在宫中落拓度日，私底下却一向与陆知珩保持着联络。
世人一听“出宫”二字，刹时愣住，而前面面相觑，眼中尽是迷惑。
因着前朝另有事情未措置，裴元凌并未陪她用膳，故而夜里只要她一人用膳。
“无妨。”
清兰应道：“那娘娘您慎重考虑。主子说了，不管您做何决定，他都会尽力支撑。”
“娘娘，内里冷，去马车里等着吧。”
楚浊音轻笑了一声，道：“宫女到了二十五岁，便是要放出宫去结婚的，你们几个如本年纪也不小了，天然要攒些家底才行。”
娘娘如何仿佛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说着，眼眶竟微微泛红，“是不是奴婢们做错了甚么，惹娘娘不欢畅，要把我们赶走了？”
唯有湘兰心头沉重，她晓得，自家娘娘这是真的要分开了。
楚浊音抿着唇，面无神采站在为首的位置。
既然娘娘执意要走，她天然也以娘娘的志愿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