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昭国留在燕京的那位,奥秘的幕后执棋者?
主院内,沈老夫人表情大起大落,可算是松了口气,心中也不免有些欣喜,幸亏当今燕帝圣明,一如既往地信赖襄平侯府。
锦衣卫已然尽数撤离,走之前还将屋内柜台与庭中草木都复原,乃至还把杂草给拔了,走了以后,反倒有种清算创新过的感受。
事出告急,燕帝也没拦,任由着他去,只是在前面用心板着脸叮咛:“明弘远师乃是得道高僧,便是太后都对其恭敬有加,襄平侯,你放尊敬些,把人绑返来的时候可别磕伤碰伤了。”
本日这出,如果换作多疑的帝王,恐怕即便最后证明侯府明净,侯府高低也要遭很多老罪。如果还碰到上任锦衣卫那般以机谋私的苛吏,更是结果不堪假想。
沈老夫人有些遗憾地想着。
沈绾梨似是担忧地点头,但却在看到他被锦衣卫带走的背影渐远后,唇角微微勾了勾。
“应当不会了吧,锦衣卫抄家都是腥风血雨的,他们也没难堪主子和我们。”
现在大燕朝四境群狼环伺,保家卫国乃襄平侯府历代忠良的职责地点,此时侯府如果为了明哲保身交出兵权,那来日,颠覆的便不止是襄平侯府,而是大燕的江山,江山破裂,苦的还是百姓。
现在,襄平侯府。
沈晋安说着便要解缆去抓人。
当初绾梨暗害元靳,沈晋安也派了人去搜尸补刀,如何就没成呢?
被堆积在一起,本另有些民气惶惑的下人们,现在都有些茫然无措。
到底是谁?
他想不通,本日这事,他就是过来看个热烈的,如何还扯上了他?
……
元靳面色微沉,但却不好轻举妄动透露武功摆脱,只能任由他们将他架走。
元靳走至她跟前,轻声安抚:“大蜜斯吃惊了,幸亏贵国天子圣明,襄平侯府安然无恙。只是台阶凉,花丛露重,大蜜斯还是爱惜身子的好。”
那还不是纵着襄平侯用绑的?
“元靳殿下,本日邪物咒书之事与魏国有关,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捏造的那份咒书当中,她反过来谗谄的可不止有卫国公陆航,另有魏国细作。
但是此事,他明显将证据祸水东引指向了昭国,乃至还用心透露了昭国细作在燕京的两个据点,燕帝如何也不该思疑到他身上才是。
按理说,侯府激流勇退,交出兵权,或许能换得善终。
呵,狗东西,也不晓得又在打甚么坏主张。
但沈老夫人的目光却不由落在了那边单独立在廊下的魏国质子元靳身上。
沈晋安阿谁腹内草泽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