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长公主：“本宫允了。”
蔡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去哪不都被敬着，就连长公主都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对她谦逊三分。
程茹烟目光锋利地盯着蔡氏，她这些年固然还执掌安国公府中馈，但年纪大了后，也逐步放权给蔡氏，就如府中的厨房就是交给蔡氏管着的。
蔡氏倒没像蔡老夫人那么哭喊，她是和顺贞静的性子，这会儿只是心疼地抚摩着蔡老夫人的脸，冷静垂泪，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一句“亲家母”，直接把程茹烟和蔡老夫人拉到同一辈分。她们年纪和面貌上的差异很轻易让人忽视这点。
她扬起巴掌又扇了蔡老夫人一耳光，打了个对称。
但是，那些个御史夫人们却个个感觉程茹烟不守妇道，该死，纷繁指责。
越到前面，她越是说不清，毕竟统统人都眼睁睁看着她跌倒以后“小产”流血。
蔡氏身子一僵，泪水盈盈的眼里尽是茫然，声音倒是哽咽：“娘，你说甚么？我哪有叫你有身的本领。”
“不管程氏是否与安国私有染，她有身之事是做不了假的。安国公已死，她定是与人通奸才有了孽种！”
蔡老夫人阴阳怪气：“谁都晓得你是长公主昔日伴读，经常入宫，谁知你请的太医是否会偏袒你？老身恳请长公主首肯，我们从外头请几位大夫来诊断。”
她虽是东道主，但又不是大理寺卿，就算是清官也难断这家务事啊！
程茹烟冷脸看着蔡老夫人，固然容颜还是年青素净，但到底当了二十多年安国公府老夫人，气势半点也不比蔡老夫人弱，“亲家母，我不拦着你去见太后，但眼下，我还是一品诰命，是安国公府老夫人，就不容你猖獗。”
不是，程茹烟现在是真有病。
程茹烟面色阴沉地盯着蔡氏，“是你谗谄我？”
“啪”的一声，四下沉寂。
蔡老夫人怒瞪了段旭一眼，见实在打不了程茹烟，便抱住了蔡氏嚎啕大哭了起来，“哎哟喂，没法无天了，谁来管管这对罔顾人伦的奸夫淫妇！谁来为我们作主啊？如果老安国公还在，哪容你们这般猖獗？”
“你还护着程氏阿谁贱人！她比你还小两岁，算你哪门子的娘？”
自从她一母同胞的皇兄当了天子后，她就没宫斗过了，吃喝玩乐多年，手腕陌生啊。
被蔡老夫人看着的嘉庆长公主冷静后退，她不想作主啊。
蔡老夫人听着世人都站本身这边，便道：“此事也不好劳烦长公主，那老身转头便找段家的宗亲族老们讨个公道，还请各位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