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胭手里的红羽扇轻转,落在了一旁的沈绾梨面前,轻挑起了她的下巴,娇媚桃花眼带着笑,“不过像这位mm倒是容色无双,长得很合我情意。”
浏阳郡主的话说得大胆,在当下来讲能够说是离经叛道,但太后却并未怒斥她,而是看向了殿内的沈暮玠:“既然退亲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哀家也稳定点鸳鸯谱了,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只是浏阳郡主是以丢了颜面,侯府要做出赔偿。”
沈暮玠见mm给他打抱不平,心下终究舒坦多了。公然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mm知心,沈绾梨便可劲地在中间看热烈。
她仿佛在那里见过?
他这个mm,晓得那么多,本来是能预知前尘旧事吗?
她羽扇悄悄落在沈念娇面前。
沈老夫人听着沈绾梨的心声,心底震惊难言。
出了慈宁宫,带路的寺人们也走后,沈念娇才挽着老夫人的胳膊,跟中间的沈暮玠小声抱怨:“明显是浏阳郡仆人尽可夫,怎还见怪起二哥哥。”
萧胭倒是一手托着下巴,坐在太后身边歪了歪脑袋,有恃无恐的模样。
这双眼睛……
以后他适时暴露惊奇之色,“太后娘娘,这……是醋?”
浏阳郡主哼了声:“他沈暮玠如果不去逛,能遇见我吗?这人间诸事凭甚么对男人如此宽大,对女子便各式束缚,平常女子被困后宅也就罢了,我乃天皇贵胄,还不能多些安闲吗?皇祖母,你说是吧?”
萧胭也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太后不敢真的给沈暮玠赐毒酒,只是趁机敲打襄平侯府,不然她可就罪恶了,平白害死了个无辜之人。
但重生醒来,前尘今事多混乱,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
沈暮玠几乎沉不住气:“你!”
沈绾梨:?
沈绾梨鄙人首冷静听着,心底颇多震惊。
沈念娇面色难堪丢脸。她没想到,她刚才小声抱怨的话,竟然落到了萧胭耳里。
见太后只是皱眉却并未辩驳,沈暮玠只能道:“臣遵旨。”
饶是沈暮玠早就从沈绾梨的心声中得知这是醋,不是毒酒,但酸涩的味道灌入口腔,还是把他呛到了。但这是在太后殿中,即便醋味刺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陈醋咽下。
端坐高位上的太后见状,这才高看了沈暮玠几眼。她还觉得沈二这浪荡子会告饶,没想到倒是有几分担负。
但是老夫人倒是呵叱:“念娇慎言!此事本就是你二哥有错在先,皇家颜面岂容臣子轻贱,郡主再不堪那也是君,不是我等能置喙的。”
“是。谢太后赐酒。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太后莫要见怪祖母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