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眼底惊奇更甚，俄然间想起了甚么，眸光愈沉，不由低喃道：“莫非这就是凤命之人吗……”
柳氏皱眉收回视野，但眼下这并不是最要紧的事，“念娇，你爹府中产生了何事，转寿左券如何被人破解了？”
许嬷嬷带着老夫人避开熙来攘往的香客，从后门进了预定的禅房。
沈念娇不耐地扫了她一眼，“都说了多少次了，不会说话就闭嘴，再说错话，我就把你丢回青楼。”
柳绣绣手足无措，压根不敢碰羊毫，“念娇，我哪会写字啊，只要像凌霄堂兄那样的秀才公才会写字，我们这类乡间丫头只会喂鸡喂鸭。”
“哦。”沈念娇斜了她一眼，毫不粉饰的鄙夷，“我身边的丫环可都会识字，绣绣，你又给我丢脸了。”
柳氏听到沈念娇的话后倒是皱眉，“虞氏？转寿左券也是她毁的？”
她襄平侯府真正的嫡女，竟然被她们如此对待！沈念娇畴前在她面前表示很多么温婉漂亮，本来都是装的！
她俄然感觉，在沈绾梨身边还安闲些，起码沈绾梨甚么都分她，不像沈念娇不让她碰到不让她碰那的，完整把她当丫环使唤。
这时候，隔壁传来了几道拍门声。
那妇人穿戴素净，能看得出来是位孀妇，但保养得极好，清婉娟秀，风味犹存。
一墙之隔的老夫人，听着柳绣绣说沈绾梨在柳家的悲惨遭受，听着沈念娇对沈绾梨肆无顾忌的鄙夷嘲笑，按在墙上的手也不由攥紧。
沈念娇紧紧抱住了刚进门的妇人。
老夫人将耳朵切近墙面，就听到了隔壁沈念娇和柳绣绣的对话。
沈念娇略带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是贵妃娘娘犒赏的。甚么御赐，只要皇上赏的才叫御赐，你要敢在外头说错，但是会被拉去砍头的。”
沈念娇想起这些光阴因为沈绾梨，她在府中吃的瘪，忍不住跟柳氏抱怨：“娘，你当初如何不杀了沈绾梨以绝后患啊。”
“是沈绾梨烧的！”
“念娇，你不是说，送我的簪子是贵妃娘娘御赐的吗？”柳绣绣憋了一起了，现在禅房内只要她们二人，才敢问出来。
陈郎的转寿左券，岂是浅显人能粉碎的？并且，沈绾梨被养在她眼皮子底下十几年，她有甚么本事，柳氏再清楚不过了。
沈念娇掩唇笑了起来，“难怪只能做妾，大户人家的正妻都要识字会管账，沈绾梨大字不识一个，竟然还妄图嫁给三皇子为妃，好笑！”
沈老夫人透过墙上暗眼，看到沈念娇私底下的模样，心底有些绝望。
沈念娇将柳绣绣打收回去守门，这才密切地挽着柳氏：“娘，都怪虞氏那老不死的，没想到她眼睛那么毒，竟然发明了陆清芷她们戴的护身符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