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猝挽留:“王尚书,你听我解释,敏儿许是与我闹脾气,才如此擅作主张,我当真没有要纳妾的意义!”
说吧,他便甩袖分开。
就连现在,王尚书都感慨:“若说京中我最赏识谁,当属卫国公,与嫡妻二十年如一日,恩爱两不疑,便是膝下无子也能抗住压力不纳妾。”
刚还在夸陆航密意的官员们,当即暴露了意味深长的神采。
陆航笑道:“我此生能有敏儿为妻便足矣。如果敏儿这胎能生下儿子,那便是我们府上的世子,如果无子,那便从旁支过继一个便是。”
“明日上朝参他一本。”
王尚书听着直点头,望着陆航的目光尽是赞成。
陆航这会儿虽喜不自胜,但见小厮如此恭贺本身,另有些迷惑:“本国公何喜之有?”
柳凌霄不在乎爹是否纳妾,归正现在他是爹独一的儿子,但是他在乎王岱。
同僚们谈笑,王岱扫了眼窗外的阵仗后,倒是皱眉。
沈敏帮他纳妾?!
“许是仆人家特别爱好这房小妾吧,不过正妻也是贤能,竟能容忍丈夫用平凡人家娶妻的仪仗来纳妾。”
但是此时,就见酒楼小厮端着一碟花生米过来,上来便道贺:“恭喜卫国公,道贺卫国公。”
“这人间有情郎,卫国公敢论第一,无人敢论第二啊。”
陆航惯会看眼色,当下便点头叹道:“纳妾如此奢糜,怕是有宠妾灭妻之嫌。”
王岱神采已经完整黑了下来,只感觉他此前夸奖陆航的话,像是笑话!
陆航只感觉荒诞,就算是他娘病笃病中惊坐起帮他纳妾,都不成能是沈敏啊!
王岱说着衰老的眼角不由微微发红,厉声怒斥的也不知是现在负心的陆航,还是当年不敷英勇的本身。
之前襄平侯府的老虔婆逼他爹和他断绝门生干系。
小厮放下花生米,嘲弄笑道:“这满大街都晓得,国公爷本日纳表妹进府为贵妾,红袖添香,开枝散叶,不是天大的丧事儿吗?”
柳凌霄被骂得狗血淋头,只感觉头晕目炫。
陆航与沈敏恩爱十多年,便是老婆胎胎得女,也扛住了“无后为大”的压力,不纳二色,不异腹生子,让王岱非常赏识。
他好不轻易才将这位王尚书请来,还入了他的眼,没想到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岱随便问了几句经史,虽柳凌霄的观点平平,他也在诸多同僚部属面前给出了个“资质尚可,胜在谦恭好学,可成大器”的评价。
“那肩舆的规格看着像是官员家的,也不晓得是哪位大人本日纳妾,晚些去讨碗喜酒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