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何功伟身子一颤,从角落里缓缓站起家来。
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周晟元身上。
杨韵挑眉。
“好了好了。”罗宜兰见地不好,赶紧走下台阶,打着圆场道:“都说以文会友,岂能如此剑拔弩张?不免败了这满园梅景。”
周晟元微微挑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奇。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拥戴的,恰是柳宗。
“罗夫人说的是。”周晟元率先低头。
明显柳宗是咬把周晟元架在火上烤。
周晟元面上胸有成竹,微微一笑,内心却有些难堪和忐忑。他顿了顿,负手而立,下颌微抬,开口道:“那我……便先抛砖引玉。”
柳宗固然脸上另有几分不屑,却也没有多说甚么,侧身垂眸。
罗宜兰汗都流下来了。
那边的周晟元神采发冷,一言不发。
“这又是谁啊?”
嗯?
柳宗的这四句诗简练而通俗,带着几分沉郁与壮阔,仿佛将夏季的酷寒与孤傲都融入了字里行间,引领着世人来到了一个空灵而孤寂的夏季天下。
想到这儿,罗宜兰捏了捏袖摆,清着嗓子说:“这个主张好,诸位不如以夏季为题,再赋诗一首。”
“柳学兄这话是甚么意义?”何功伟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在……鄙人本日并未作诗,柳学兄如何俄然说这么奇特的话?”
他没想到一年没回过书院的柳宗竟然另有留有如此才情,而他倒是成了垫脚石了。
“七步成诗?罗夫人这主张好!周三郎君畴昔在书院但是有过十步成诗的雅名,夏季……夏季早就是我们咏过无数次的题目了,想来对周三郎君来讲,该当是信手拈来吧?”
笑看冰河凝剑气,一壶浊酒对青丘。”
千山鸟绝云梦断,万径人稀野径寒。
到七步时,周晟元吟道:
可话已然到了这个份上,再扯开,恐怕只会让周家那位三郎君更加尴尬。
不等周晟元开口,柳宗又说:“何学兄如何还今后退了?我传闻何学兄暮年间最喜好咏梅,本日一见,程度不减啊。”
“没想到他学问也相称不错啊,这首诗一点儿也不输给三郎那首。”
“以柳学兄的家底,想要弄一张请柬只怕有些困难。”另一人幸灾乐祸地说:“柳学兄这是为了攀一门好婚事来的?难怪这么锋利,到处与周三郎君争锋相对。”
“既然如许,那不如大师再以夏季为题,以方才的诗文气势为眼,再赋诗一首?”阮南音看热烈不嫌事大,脆生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