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忽被夜风撞响,烛火将三人影子扭曲在窗纸上。
车夫俄然拔大声音,“内里有动静!”
“安排不敢当。”
他想要开口,却被沈栩安一把拽着,翻下了窗。
不……
“是那人返来了?”周栎文起家。
借着月光,可见馆驿后院马厩里有黑影一闪而过。
“风声必然是走周家内部泄漏的。”周栎文眼神暗淡不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敢这么跟杨老弟说,便是已经将杨老弟当作本身人了,还请杨老弟和沈兄代为保密。”
“越是如许,越是要寻回不是吗?”杨韵一脸无辜地说。
“谨慎!”
车夫施礼。
“寻回?”周栎文摇点头,无法道:“杨老弟只怕是不晓得红莲教的短长,那青玉符已经被盗三天,现现在,只怕已经被他们仿造出了完整的青玉符。”
好家伙。
“是红莲教?”
杨韵挑眉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周员外郎,可不敢跟您攀同僚,这工部密文被偷已是大事,别说另有青玉符了……这事儿实在太大,恕鄙人担不起。”
沈栩安咳了声,说:“周员外郎方才说,那人偷走的……是工部密文?”
打豪情牌?
“我对杨司马比来的差事,略有耳闻。”周栎文有些含混地开了口,眼睛微微眯起,说:“周家从始至终都是忠于贤人的,那些附着在周家身上的蛀虫,那些周家生出来的疥疮,我不介怀帮杨司马剜去。”
“杨司马!”
烛火俄然爆了个灯花。
杨韵眼神一暗。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杨韵故作惊奇。
周栎文的手指重重扣在檀木桌上,茶盏里的波纹映着他眉间沟壑。
周栎文抚着蛇纹玉佩的裂缝,指尖在某道纤细裂纹处几次摩挲:“青玉符的动静从周家泄漏风声这事如果传到贤人耳中,周家难逃罪恶,更何况还是与红莲教暗害。”
当——
沈栩安跟着拱手一礼,一样站起了身。
走到门口的两人顿足,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周栎文。
“当然。”
“天然。”
周栎文摆手,垂眸道:“杨司马届时想做甚么,周某毫不推让,必然义无反顾地站在杨司马这边。”
沈栩安猛地站起,腰间银刀撞在椅背上铿然作响:“周员外郎方才为何不提?”
这话成心机。
周栎文忙出声禁止。
杨韵感遭到手背模糊发热,走近车夫后,看到车夫眉心似有虫子在爬动着,“他仿佛中蛊了,前门不能走,我们走窗户。”
“是。”车夫点头,回身向杨韵端方地拱手,说:“三日前,我与郎君路子连州,被红莲教邀星坛教众劫道,那些人有备而来,只劫走了青玉符,却没有碰其他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