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实在是不想再去见顾渚了,但她的确也是该遵循大盛的律法来。
陈府尹道:“谢女人,您许是不记得我惹,我是记得您的,当年我上长安赶考,伤了腿的筋脉,无钱医治,眼看着瘸腿不能进考场不能入朝为官,是谢神医为我扎针,妙手回春,让我在七日内腿就规复如初,谢神医之恩典我没齿难忘……”
鸿胪寺衙门离长安府衙倒也不远,马车走了约摸着一刻钟,便也到了鸿胪寺衙门。
两个小官见着顾凌福身施礼道。
谢知萱道:“陈府尹,您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对顾渚已是伉俪情分尽了,现在不是他要休了我,也不是他要与我和离,是我要与他和离。”
陈府尹道:“谢女人,这恕下官不能帮手先行敲印。”
“衙门的官印呢?”顾凌问道。
顾凌对着陈府尹道:“陈大人不必多礼,我们本日前来是有事要陈大人帮手。”
顾凌在一旁看得焦急道:“陈飞,你别磨蹭了,从速拿出来长安府衙的印章盖了!”
顾凌问道:“你们可知我五叔在那边?”
谢知萱道:“我不懂欲擒故纵,只望您尽快再写下两份和离书,在三份和离书上签上名字,我只要求拿回我的嫁奁,其他你们顾家给的聘礼,我会尽数偿还。”
顾凌道:“既然没齿难忘,那你就从速拿出长安府衙的印章来,给和离书上盖上红印。”
谢知萱将顾渚亲笔所书的和离书拿了出来道:“府尹大人,这是我与顾五爷的和离书,乃是顾五爷顾渚亲笔所写,还请府尹大人帮手盖印,让我与顾渚和离。”
下官为长安府尹一日,您就不消怕被休。”
谢知萱下了马车,见着鸿胪寺衙门的牌匾,恰都雅到了安国公府的肩舆。
陈府尹一听是顾凌前来,忙让人将顾凌与谢知萱请入内。
“人家是永嘉侯府的五爷,投胎就有本领。”
陈府尹道:“世子,恰是因为有谢神医的恩典地点,以是下官不能在和离书上盖上府衙印章害了谢蜜斯平生,谢蜜斯现在是永嘉侯府的五夫人,如果和离便是难以再找到这般好婚事了。
顾凌话音刚一落,顾渚就从廊檐下走来,他瞥见了谢知萱,唇角淡勾道:“你如何来了?我就晓得你索要和离书只是欲擒故纵,巴巴地都跑来衙门里寻我来了!”
顾凌也嫌着陈府尹磨蹭,干脆在他的书桌上找起了官印,书桌上印章倒有很多。
“下官拜见顾世子,顾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