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小声了一句,“写了和离书也不必然分开侯府。”
顾凌道:“五叔,你也要替你出息想想,你这一次入狱以后,虽说是官复原职,但到底是背负了罪名的,我们顾府毕竟是武将,你如果不找一个在朝中有力的文官岳丈帮衬,想要再升官怕是不易,如果让安国公晓得你明显能够和离……却反面离……”
谢知萱将和离书慎重地架在了她随身带着的谢元医书内里,只待回长安去府衙敲印,她与顾渚就毫无干系。
顾渚轻嗤,“谢知萱这个卑贱的商户女,觉得靠着此般欲擒故纵就能拿捏住我,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去府衙?怕是一回长安就跑到我娘跟前哭哭啼啼去了!”
顾凌叮咛着房门口的春兰道:“去拿纸笔来。”
“阿……”
谢知萱眼泪如珠链般垂落,“怎会舍不得和离呢?我只是哭我这七年白搭的工夫,也是喜极而泣。”
顾渚皱眉看向跟前的顾凌,“你与你五婶和反面离,关你何事?”
顾渚取过顾凌递上来的笔,他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谢知萱,你想明白了,我如果提笔写下和离书,你就再无忏悔的机遇。”
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呢……
顾凌笑了一声道:“五叔,谢知萱已经与你提了和离之事,身为我顾家男儿也该拿得起放得下,不如这会儿就写下和离书,陈碧玉好歹也是安国公府嫡女,那里是祖母能让她去庄子里便能够去庄子里的?”
谢知萱入了房中便将房门给重重阖上,从屋内将门给栓上。
顾渚瞪着紧闭的房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地敢去长安府衙盖印。”
至于谢知萱,就算是长得面貌美艳,那也不过就是一个俗气又妄图侯府权势上不得台面的药商之女罢了。
何况,陈碧玉这些年为他捐躯实在是太多。
“你说甚么?”顾渚问着顾凌。
顾凌挑眉道:“五叔,谢知萱已然提了和离,她就不再是我的五婶,也不再是你的夫人,我不过是帮理不帮亲罢了。”
谢知萱将房门给翻开,见到了顾凌手中的和离书,她拿过和离书只见到最后几个字。
顾凌呵了一声,“我觉得我的五婶是陈碧玉,五叔,陈碧玉为你生下一儿一女功不成没,你莫非想要陈碧玉一辈子做你的妾侍吗?
顾渚皱眉拿过一旁的纸,走到了院落当中的石桌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和离书。
顾凌道:“不如我帮五叔写下和离书?五叔签个字便可。”
顾凌伸出拇指擦拭着谢知萱的眼泪,“大喜的日子可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