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大汉指着他:“嗨小子,如何说话呢,有多少都拿出来,就不消劳动你给我们分了!老迈,这小子不诚恳!”
“怎的,没见过姑奶奶这么彪悍的女人?你们就是见地少!也怪不得你们,交通太掉队,信息畅通不便……”
她嘀咕的甚么东西少年一个字没听懂,回身拉起帘子让内里的人透露在何来面前。
问话的大汉先是一懵,随即点动手指:“超越八人不脱手,骑马带刀躲着走。您看这就一辆马车,人少,前后又无人结伴,这不挺好吗。”说完还奉迎的一笑。老迈的教诲,他但是服膺在心的。
“就我们几个清算你个毛头小子还不敷吗,没见过挨打嫌少的,小兄弟你也算蝎子拉屎独一份!哈哈哈……”
“内里另有人吗,出来给爷看看,放心我们只要钱不劫色!”
妖孽啊!
这不就是抢吗,有甚么不能说的!少年闷闷的想,都落草了还死要面子。但是乞讨并不比打劫更有面子吧。
“公子,山路走了大半了。”少年似有些暴躁,开口道。
“你们是……”
“我们不是劫匪,”站在最前面的大汉乐呵呵的打断他,“我们只是缺点银子,求路过的大爷美意打赏一二。”说着拍了拍抗在肩上的厚背大刀。
山匪中有人揣摩起来,不对啊,他们是打劫的,不是讨赏的!
他的眼睛看过来,何来内心小鹿乱跳,她觉的,他眼眶里装的就是两个黑洞,要把她吸出来!
何来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步一晃的走到大汉方才站立的地点,路中心正对着马车那边。
少年跳上马车,再次出声:“我们爷赏钱都是看人头给,有一个算一个,另有没来的吗?”
是这个理。
“咣当,咣当……”两把雪亮的大刀举起,被两名大汉端着几近贴在青年公子脖子上。
“是啊。”
车帘子是用细竹篾串起的,还粘了层细纱,挡得住蚊虫却挡不住烟尘。少年不时惭愧的转头张望,唯恐车内之人坐的不痛快。内里的人却大半时候闭目养神,无知无觉普通。
身边大汉反应很快,拉着她胳膊:“老迈,咱不劫色!”
“得嘞儿!”众大汉欢脱的像一群猴子,不消何来发号施令,兴高采烈的冲下山坡,一边“嗷嗷”叫着,非常讲究的摆布并进,前后有距,一个照面便将马车包抄。
何来内心狠恶跳动,如此主动!甚好,甚好,省了她操心机化解难堪!
何来挥挥手,不耐烦道:“干吗,干吗!吓到人如何办!”然后以极快的速率摆出一个和顺的笑容:“公子别跟他们这些大老粗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