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月身为成王侧妃,凌王递帖过岂不是打了成王的脸面?”拓跋渊饮了一口茶,“成王好颜面,拓跋天月输给了你,他定是记恨在心的。至于风似鸾……她利用秘术,又被你重伤,此番想必也不会去。”
屋子里,拓跋九歌把他往镜前的椅子上一压,拿起梳子稔熟的站在他背后。
拓跋渊神采淡然,不见悲喜不见尘凡之气。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别说我没帮你。”木头挑眉道。
拓跋渊哑然发笑,这是第几块被她抢走的锦帕了?这小家伙的字典里仿佛就没有偿还二字。
她心头幽幽一动,“这个热烈倒是值得一凑。”
“拓跋天月微风似鸾也在此中?”
方才这小家伙清楚在他背后干了些甚么,拓跋渊冒充不觉,点了点头。
拓跋渊垂眸看着她,脸上笑意温吞,不紧不慢的拿出锦帕,擦拭起她的红唇。
将她唇上的口脂擦拭洁净以后,拓跋渊这才对劲一笑,眼眸里温和光芒晕染开,轻声道:“现在都雅多了。”
“夜里没有我胡搅蛮缠,早上也没有我替你束发。”拓跋九歌不疾不徐的说道,昂首看着镜中他的神采。
木头走出去,手一伸,“喏,给你的。”
拍门声响起,倒是木头斜倚在门边,笑吟吟的盯着她。
她忍不住低头磨起牙根来,哇,这个男人……短长!真的是短长!
而拓跋天月,本来就与本身有旧仇在身,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她现在既是成王侧妃,成王与渊美人之间也有旧怨,那这第一刀切到成王的身上,乃是再好不过。
霄帝的圣旨虽还未下来,但有些人却早已坐不住了。
拓跋渊偏头看了一下,“是呢。”
“何事?”拓跋九歌看了他一眼。
压下内心的雀跃,拓跋九歌脚步轻巧的走到他跟前,手背在身后,抬头问道:“小叔叔如何仿佛看傻了?但是我本日的模样太都雅了?”
拓跋渊的视野在她殷红的小嘴上逗留了半晌,方才移开,脸上不但没有冷傲,反倒皱起眉头:“歌儿,你的嘴……莫不是被蜜蜂给蛰了?”
拓跋九歌心头微微一动,睁大眼看着他。
听蝉目视着两人进了屋子,捂着心口小声感慨道:“我是不是眼睛花了,主上……主上方才的神情……”
拓跋渊自屋里走出来,拓跋九歌适时抬眸,四目相对间,她清楚看到那双眼眸里生出了多少波澜。
不等他将手松开,拓跋九歌抢先从他手里抢过帕子,“脏了,我洗洁净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