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要连合起来,十多个地痞够你们打的么,见了你们都要下跪叫爷爷。”
商户穿布衣。
王渊又道:“但你们晓得为甚么渔霸、官差都敢随便剥削、欺辱你们么?”
老渔民瘦骨嶙峋,穿戴破麻衣,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看着野兽一样王渊,下认识答道:“我在这卖了十年鱼,普通三天来卖一次,每次十斤、二十斤不等,少的被抽八十文、多的被抽一百六十文。“
王渊站在一块石板上,高出世人半个身子。
“可你们却怕小吏威胁而不敢去,还敢说本身不是没种的玩意?”
转头有人赶绝他们!
王渊跳下石板,抓住一个堕泪老渔民衣领:“你在这卖了多少鱼,一共被抽佣多少?”
许捕头转头,见王渊读书人打扮,不敢怠慢抱拳:“公子是?”
……
渔民穿麻衣,现在暮秋了,有些连鞋子没有打赤脚。
“如许骂我们,你又算甚么玩意!”
商户更加咬牙切齿,他们比渔民交的钱更多。
“只要你们堆积一百多人一起去告状,不管哪个巡捕、捕头,县太爷都会把他饭碗端了。但是你们这帮孬种敢么?一群软蛋!”
“甚么?一百二十贯,他们抽了我一百二十贯钱!我、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攒到十贯钱啊!”
“我、我们错了!”
这么一说,小渔民立时感受,丧失大到天上去了。
小渔民咬牙堕泪:“他们若不抽那三十六贯钱,俺娘的病早就看好了!”
王渊道:“一次一百文,三天一次、一月十次,就是一贯钱。一年十二个月,就是十二贯钱,十年就是一百二十贯,你这十年被渔霸抽了一百二十贯。”
许捕头、七个捕快看着吃人模样的百姓,再看面带浅笑王渊,仿佛看到一头凶兽,脊梁骨直冒盗汗。
“不肯意!”
有人不平气小声道:“可县令是流水的,小吏才是铁打的!县老爷走后,他们在找我们费事如何办。”
“敢么?”
有商户小声嘀咕道:“可他们背后有巡捕老爷撑腰啊!”
不是我们不能挣钱啊,都是被渔霸地痞剥削了!
卖鱼的商户、渔民堆积,大抵有四五十个摊子,每个摊子两三人,加起来统共上百人了。
和顺的商户、渔民怒了,好似变成吃人的猛兽。
“大王村童生王渊!”
那天王破虏打闹三江,刑爷来了屁话不说就分开,他们看着也可解气。
“不肯意,好!”
王渊又问:“那折算下来,每次起码要被抽一百文,你晓得这十年,你被抽了多少钱么!”
很多渔民、商户也在计算,本身还能活多少年,要给这些渔霸交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