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姜邵,想的倒是另一件事,万事已定,他或许该为谢容渡,婚配一名高门贵女。
姜里浅浅一笑,意有所指:“同喜。”她指着茶具,指尖如玉,“讨杯茶喝?”
谢容渡跨步出去,蓝裳玉冠足风骚,慵懒在椅前与姜里闲谈时,让人想不到那生杀予夺的一面。
姜里拢着衣袖,如流云般垂落,端倪如画,落入洛阳旧事:“高树鹊衔巢,夕阳明堂草。”
“此次不一样。”姜里轻抿了一口茶,盈盈转,茶香绵密,嗓音便也感染微醇温厚,茶不醉人,人自醉,“你已站在最高处了,多少人眼中钉。”
“我来恭喜殿下。”谢容渡倚着门,看她,云淡风轻,端倪通俗,声音疏朗动听,“终获自在身。”
“咔嚓。”
金榜落款时,洞房花烛夜。
姜里转过身去。
姜里拾着小银勺,调香炉:“世浑浊而莫余知兮,吾方高驰而不顾。”
当年洛阳的高门大户,官居正三品。
苏和璧的父亲在御前苦苦要求,愿以死赔罪,只求妻女留在洛阳,换不来天子开恩。
天孙闲情,也如本日午后赌书。
谢容渡抱着剑,侧倚门栏,正笑着看她。
钟晚意是不体味苏和璧的,她所说的,不过是苏和璧与钟家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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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结束。
大婚未拜,婚姻终未成,姜里已随心所欲。
他笑指堂外池边,那一枝梅花未落,恰好道:“晴雪小园春未到,池边梅自早。”
拍打节拍的声音如有似无,清脆慵懒。响在姜里耳边。
身后一道清越非常的声音传过来。
“仿佛看到你十一二岁的模样。”
有一刹时,姜里目光悠远,低声讽刺。
“良妻也是你不得不争的权势,御前宅后,哪分得开。”事不关己,姜熟行捧书卷,皓腕凝霜雪,堂前光影重重,树影葳蕤,落拓道,“只怕你等不到两情相悦那一朝。”
布告榜,传遍洛阳,也传到天牢。
……
姜里支着下巴,堂前看他。
“正有此意。”
“官居一等功臣,当今好不风骚。”姜里含笑,手捧半卷牛皮书,“届时金銮殿上,论功行赏,本宫在想,左安值些甚么。”
“左安身边,少位老婆。”她莞尔,“皇兄如果故意,当择夫君婚配,以贺功臣之喜。”
要说姜邵也是真不利,他爸惹出来的时候,到他这一代即位了,被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