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止晏上半身坐的很稳,只说:“普通。”
虎魄色般的金,碰撞着冰块,折射出引诱而烈性的光彩,转过玻璃杯。
他脱手,只帮有代价的人。
“我们老板与崔先生相谈甚欢,亦不便人打搅。”
看着崔修钰不动的行动,姜映雪掐了动手心:“姜里最是心软,她一会儿必定会来。”
“我兄长在上方。”崔修钰淡淡道。
“当然了,毕竟明天是清章会所的任务。”
包厢内一时喧闹,独一熏香袅袅。
威士忌的烈性在唇齿间一点点溶解,仿佛麻到神经末梢,因为身材原因,崔止晏向来极少喝酒,尽由身边的人来当,也从未有人敢令他喝酒。
“应当不是。”崔修钰点头,“大抵是跟这儿的老板了解,是私交。”
龙哥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迫不及待要跟这儿的老板索要南栀给他玩玩,刚踏上楼梯的第一步。
崔止晏这么多年清心寡欲,不会第一次横刀夺爱就是弟弟的心上人吧?
“你——”龙哥捂住腹部,青筋暴起。
“崔至公子,听到没有,人家都不熟谙你。”老板勾唇戏谑道,真是希奇。
包厢中,幽雅僻静。
崔止晏倒没甚么波澜:“我不管这的事。你问我,应抢先问问你那里值得?”
姜少言视野怔怔,一步步往包厢走,背影仿佛有些失魂落魄,却不知为谁失落……
“另有赔偿?”南栀睁大眼睛。
声音抬高到近乎含混。
崔止晏弟弟的未婚妻,如何跟崔止晏扯到一块来了?
“崔先生是特地叫我上来?”姜里俯身问他。
管事的人说:“我们老板只请当事人,闲杂人等,还是不要掺杂了,免得坏了端方,多惹是非。”
“你懂甚么。”姜少言语气卑劣。
高高在上和浪荡,冲突交叉。
“我的赌约还没结束,既然崔先生从中截断,那费事奉告他,商定的跳舞必须跳。”
崔止晏淡淡一笑,侧脸冷隽入画:“小孩高冷,只好我来酬酢。”
冰冷脆弱的玻璃杯沿抵着嘴角,温度似雪。
酒液辛辣,没入唇齿。
“姜里跟我哥能说甚么……”崔修钰站在前面,白衬衫清冷出尘,靠着墙,“还没出来?”
灯下看人,平增三分色彩。
“你么?”崔止晏哂一声,嗓音嘶哑而温淡,入了靡靡夜色的凉意。
他侧支着额角,双目微阖,姿势安闲而慵懒,微微显出沉默,看着姜里。
崔修钰的兄长他打仗未几,只是偶然候感觉……挺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