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酒喝完,尉迟恭直接把碗砸了。
“是时候一举灭掉那些吐谷浑狼崽子们了,干!”
“俘虏?我们不是有些受伤的弟兄吗?留下两千重伤的兄弟们,照顾那些重伤的弟兄,再卖力把守这些俘虏,就在此山口安营,扼守山口。”
一名流兵上前验看,然后拿起烙铁在首级上打上暗号,算是入了账,然后把披发着焦味和腥臭味的首级扔到一边,那边已经堆起了一堆,另有兵士正在一个个的把验过的首级装入袋子,然后用马驮到远处去。
“跑就跑了,没干系,先不要管他,稍做休整,我们转头去曼头城。”
一坛坛的御酒,还是他们出征之时,随军所带来的,都是朝廷御赐,为庆功之酒。也有一车车的绢帛钱银,也是朝廷筹办的赏钱。
“今晚月色恰好,是个夜战的好日子。”
“抓紧打扫疆场,把追击的轻骑召返来。”
“阵斩二人,生俘三人。”
一坛坛酒翻开,顿时一股子美酒醇香弥散开来。
城中,一队又一队的秦军兵士,都已经披上了甲,手持着兵器,一队队的坐在地上歇息。
“有烽火起吗?”
“阵斩千三百余,俘虏七千余,另有万余四散而逃。”
“干了这碗酒,杀尽吐谷浑!”
“徐德良,左骁卫前厢一团轻骑营左都马队中士。”
侍从见习军官为尉迟恭倒满一碗酒,老黑举起来,对着面前一个个将士。
这一战,来整军也阵亡数百,重伤很多。
在徐德良的身后,还排着长队,都是提着首级或牵着俘虏的秦军兵士。
“干!”
“大将军,那些俘虏如何办?”
他登上曼头城堡的城楼,远眺城外。
“彻夜,让我们战个痛快,每个出城杀敌的将士,皆赐钱十贯、绢十匹。如有功劳,另按功犒赏。”
战役统计很快报上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来整很清楚,兵戈没有不死人的,就算是败仗,杀敌三千,也得自损八百。
一举把没有防备的慕容安弘远败,其部近两万人马,在数量超于他们,且战役更刁悍,也更有筹办的来整军突袭下,大溃。
“不会有甚么万一,来六郎但是无双悍将,戋戋慕容安远两万人马不到,他岂会敌不过?”
尉迟恭顶盔贯甲,穿上了他为天子站岗保卫宫门那夜穿的那套御赐凤翅兜鍪麒麟山纹明光甲,腰间还插上了御赐的玉具剑,背上背了十三节竹节钢鞭。
“大将军,来大将军真的能杀来吗?”
烽火已经点起,决斗的信号已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