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烽火终究燃起。
“是时候一举灭掉那些吐谷浑狼崽子们了,干!”
“俘虏?我们不是有些受伤的弟兄吗?留下两千重伤的兄弟们,照顾那些重伤的弟兄,再卖力把守这些俘虏,就在此山口安营,扼守山口。”
“兵贵神速,筹办吧。”
一碗酒喝完,尉迟恭直接把碗砸了。
“干!”
数尺长的槊锋冰冷而幽寒,透着一股凶气。
“跑就跑了,没干系,先不要管他,稍做休整,我们转头去曼头城。”
左手提着三个以头发绑在一起的吐谷浑首级,右手里的绳索上还捆了三个生俘。血染战袍,身上血腥味混乱合汗臭味,但这名肩膀上挂着中士铜章的秦军,却豪气干云。
“等。”
一坛坛酒翻开,顿时一股子美酒醇香弥散开来。
“抓紧打扫疆场,把追击的轻骑召返来。”
侍从见习军官为尉迟恭倒满一碗酒,老黑举起来,对着面前一个个将士。
“阵斩千三百余,俘虏七千余,另有万余四散而逃。”
一个北衙府兵,根基的军俸一年也才十二贯,外加二十四匹绢,但他们还得养妻儿后代扶养父母呢,这么大笔钱,三五年也一定能存的下来。
城外是吐谷浑人的十里连营,此处有慕容恪与天柱王的八万联军。
战役早已经结束,全军正在打扫疆场,救治伤员,斩首记过,捕获俘虏。秦军府兵们排着长队,井然有序,他们身上的血污还未洗去,仍然身着染血的铁甲征袍,提着仇敌首级,牵着敌军俘虏,却一个个喜笑容开,相互聊着天,吹嘘着本身的收成。
尉迟恭正一遍遍的擦拭着本身的马槊。
“干了这碗酒,杀尽吐谷浑!”
“大将军,来大将军真的能杀来吗?”
那边有兵士正在用这些首级,和以泥土垒筑京观,一层首级再铺一层泥土,层层堆积如塔,便为京观。
这场数百里奔袭,绕后反击的结果是很好的。
“好,本记室已经历明首级和生俘,全都登记于军功草簿之上。”
战役统计很快报上来。
玉轮升起来。
尉迟恭顶盔贯甲,穿上了他为天子站岗保卫宫门那夜穿的那套御赐凤翅兜鍪麒麟山纹明光甲,腰间还插上了御赐的玉具剑,背上背了十三节竹节钢鞭。
“可万一呢?”
来整对本身此次的战役任务是很清楚的,移镇西平郡的张须陀老帅,亲身制定的战策,便是先破慕容安远,再转头与尉迟恭南北夹攻慕容恪,然后再回击伏俟城共同秦琼截击西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