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晓得此人就是罗成,只怕光看他这模样,还觉得是个来插手科举的哪个王谢士族的俊彦后辈呢。
“皇后莫惊,罗成虽被高句美人称为人屠、杀神,可朕倒传闻实在他并不是那种嗜杀好杀之人。传闻此次安定杨玄感之乱,卫文升欲将降俘的五万叛军尽数坑杀,可罗卿却不肯,尽力保下他们,并上奏给朕,说兵变已平,再多杀无益,要求朕把这些人放逐到辽东四郡去。”
“臣亲身所杀之贼匪仇敌,也有不下百人,而率兵所斩杀之敌,确切已经不止十万了。”
“回陛下,臣大业五年在汲郡挖运河,退役结束后返乡时遇盗贼蓝面十八鬼,始杀贼。后为捕役,再为郡兵,然后再为府兵,这些年来捕盗剿匪平贼,又征讨高丽,所造杀孽确切很多。”
“占有这一线后,我们就已经在辽东完整立稳了脚根,乃至进可攻退可守,然后只需求步步蚕食便可,一面不竭骚扰侵袭高句丽军,让其不得歇息,没法规复,另一面迟缓推动吞食,如此,不出五年,高句丽就算不亡也必崩溃。”
杨广冷哼一声,“你好歹也是堂堂国公,竟然殴打经城侯,不管是有故无端都不该当。好了,现在你说下何故?”
杨广点了点头,“这倒是比较稳妥,但就是慢了点。”
殿上。
“陛下,臣觉得,现在高句丽经陛下两次亲征后,确切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即将崩溃的境地,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臣觉得,眼下倒不消急着去强攻,倒不如临时放缓点节拍,如许或许结果更好。”
特别是现在中原不稳啊,大环境不好,火线不稳,这火线仗也就不好打。
“虽有原故,可你措置也有不当之处,身为国公,朝廷大将,岂能如此随心所欲,殴打大臣,你可知是多失礼之举?”
“回陛下,臣确切殴打了经城侯,但并非无端。”
“好,你照实讲来。”
罗成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瞧天子,这都是来前内侍交代的,敢直接目视天子那是无礼。
听着这淡淡吐出的话语,萧后却被这内容惊的出声。
罚一年俸禄,对现在的罗成来讲,那底子就是无关痛痒。不说天子刚赏罗成的黄金千两和绢万匹,这都能值一万多贯钱了。就是杨玄感的府第庄园钱帛仆从这些,更是一笔巨富。
对于罗成如许长的都雅,还又特别能打,并且还非常忠心耿耿,又没有甚么深厚根底的年青人,杨广是非常喜好的。
天子细细打量着这员年青虎将,殿内光芒不错,几座仙鹤形状的烟炉里还飘散出上品的龙涎香,卷烟袅袅,一线极细,却并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