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夫人乖乖应了,跟着婆母一起去花厅见客。要说这位韩少夫人,钱浅是真不熟,之前就见过一次罢了。她嫁过来时,正赶上韩穆清重生不久,当时候钱浅每天都惦记取如何早点完成任务,除了定远公府,很少去别人家拜访。
“甚么?尚书府明秀蜜斯来了?”韩夫人手里捏着礼单,仿佛不信赖普通又扣问了一遍传话的小丫环。
“这孩子!客气甚么!想来就来,另有那么多虚讲究!”韩夫人一把扯住钱浅:“过来我看看,但是大好了?”
因为钱浅来之前并没有跟韩夫人打号召,彼时她正穿戴半旧的家常衣服,拿着票据忙着查对送给各家的年礼,本年新娶进门的大儿媳正陪侍在一边。
韩夫人细心看了看钱浅额头的疤,又安抚她:“摔得这么短长!不过别怕,用了祛疤的膏药,过个一年半载就淡了,不会破相的!放心吧!”
“难为你想着他!”韩夫人用帕子掩口笑道:“还晓得他就好这一口。”
“是呢!”钱浅咧嘴笑起来:“不过我记得韩伯父素喜花雕,我可不会酿。最多也就能泡点桂花酒来贡献。”
钱含笑着应下了,韩琪一溜烟跑得缓慢,仿佛真怕花雕酒卖光的模样。
韩夫人笑笑:“你嫁过来日子还短,今后渐渐就晓得了。”
“本来如此!”韩少夫人温温轻柔地笑了:“是儿媳忽视了。”
刚走了两步,韩夫人又停下脚步,她看了看本身的大儿媳,叮咛道:“你跟我一起去见见秀儿。你嫁过来后,正赶上秀儿哥哥筹办秋闱,也没工夫常过来,厥后又赶上她病了。秀儿是自家人,今后要常来往的,老是如许生分可不好。”
“嫂嫂此次可猜错了,”钱含笑嘻嘻地答道:“我爹爹甚少喝酒,就算喝酒也只饮竹叶青。这是我哥哥奉告我的呢!我哥哥前日去赴宴,席间有个同榜学子是个酒痴,是那人说的呢!”
“哦?”韩琪立即搓搓手掌,陪笑着看着韩夫人:“夫人啊,今儿既然有秀儿陪你用饭,那……”
韩夫人话音刚落,韩少夫人就懵懵地看了钱浅一眼,踌躇了一下开口说道:“秀mm记错了吧?爹爹素平常饮梨斑白,桂花酒用梨斑白调制,爹爹更喜好呢!”
“娘,我服侍您换衣裳吧?”韩至公子的老婆微微躬身,恭敬地扣问婆母。
韩夫人沉吟半晌,挥了挥手说道:“不消!秀儿就似半个自家孩子,没那些个虚讲究。”说罢便站起家来筹办去花厅。
钱含笑嘻嘻地应了,又跟韩夫人和韩少夫人说了几句闲话。她正想着,要如何天然地将她爹交代的话说出来呢,就闻声韩夫人在叮咛小丫环:“去前面给老爷传个话,尚书府的秀蜜斯来了,我明天留她用饭,问问老爷在书房吃还是到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