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麦又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照实答复，说完我就走。”
“恰是鄙人。”
“萧捕头，为何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见萧麦把犯法证据，一件一件地网罗出来，老头儿直接惊了，心想这还是瞽者吗？对这里熟得跟自家后院似的。
萧麦被学徒带到作坊里，老先生一见来人，也是仓猝跪地告饶：“小老儿有罪，有罪！”
“没有这回事！”老工匠二话不说直接否定。
“也行，跟你聊也一样，走，捕门。”
现在，萧麦要帮他拔出这根刺，代价——乃至谈不上代价，只能算他的一个要求。
“大爷先起来。”萧麦把对方扶到椅子上坐下，本身则抄来一张凳子，落座后问道，“大爷，您确切犯了罪。”
“否定地这么干脆？”
“呜呜——”一股激烈的怨气上袭，刺激得老头儿一声哽咽，落下了眼泪，“几百条性命是命，小老儿一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谁做的？”
“咳咳。”
“我不是来做买卖的，是找你们老板，就是那位白叟家说点事儿。”
萧麦的声音愈发峻厉，像一颗颗巨石，落在老头儿的内心，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小老儿从不做那犯法之事，更没有帮人捏造过帐本，六合可鉴！”
这话都不消体系鉴定，萧麦一眼就能瞥见，老头儿正在内里刻字呢。
但这不代表他就没体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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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我已声明过本身的态度，把实话说出来，我不会究查你的任务。”
“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除非把小老儿押入公堂大刑服侍，不然小老儿不会承认从没产生过的事儿。”
“你们这些法外狂徒，咋这么喜好给人下跪？”萧麦再次禁止，把老头儿摁回到椅子上。他算是发明了，浅显人行得正坐得端，即便贫困，膝盖也会比较硬；或寡廉鲜耻，或心中有鬼，或欲壑难填者，常常跪得飞起，毫偶然理承担。
“老先生不在。”学徒尬笑道。
……
不及老先生反应，萧麦才道明来意：“几天前，你是不是帮忙朱家铁匠铺，捏造了一份假帐本？”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先生揣摩着萧麦这句话，一时候不肯定，萧麦的意义是不是他想的阿谁意义。
“喏，名流书画。”
“不晓得，不晓得！”老头儿冒死点头，哭了一阵后，发狠地说道，“小老儿就算死在牢房里，也不成能翻供！我向来没捏造过帐本，更不晓得甚么朱家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