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啧了一声道:“瞧你这话问的,就仿佛咱朱重八是个傻子一样——就算咱朱重八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他的所作所为,另有他折腾出来的这些东西,都对咱大明的江山有莫大的好处,要不然的话,咱会任凭他到处算计咱?”
“得亏这狗东西晕倒在宁阳县城外,又让常黑炭给捡着了,如果让鞑子捡了去,嘿!”
“现在宁阳县随便哪一家哪一户的百姓都有几贯钱外加两三千斤粮食,家里都养着鸡鸭,很多百姓家里还养起了猪,全部宁阳县均匀每户人家能分到一头牛或者一匹马,如果加上入冬之前开荒出来的地盘,他宁阳县每人都能有二十多亩地,不管老幼。”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立室立业,一小我吃饱了百口不饿,以是他就往宁阳县划拉,不管是跟朝廷要施助粮和郎中,实在都是这么回事儿。”
又指了指朱标手边的《年关总结》,朱重八又持续往下说:“再比如说这个修路,哪怕只是一个个简简朴单的修路,他就搞出来这么多的学问,像是预算,工期,物料,如果天下统统的州县都能像他一样弄出这个甚么预算工期表来,咱这个天子岂不是能对全部天下统统的工程都一清二楚?”
朱天子再次笑了笑,又将目光投向了马皇后:“妹子,你说呢?”
“从一个只要两千多丁口,吃了上顿没下顿,开春干旱时和蒙受蝗灾时还得找朝廷要施助粮的小县、穷县,一跃成为当今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富县,这统统竟然只用了戋戋大半年的时候。”
马皇后道:“当初你和标儿都曾经说过,猜不透他杨知县到底想要些甚么——以是我的题目就是,你现在看破他想要甚么了吗?”
实在朱重八朱天子的内心模糊约约有所猜想,却不管如何都不敢信赖。
说到这儿,朱天子又将目光投向了朱标:“记不记得咱曾经跟你说过,有人能够诱之以利,有人能够驱之以名,但是也有些人不为名利所动,这类人你不能跟他谈甚么名利,那你就跟他谈友情?”
马皇后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马皇后却没有直接回应朱重八朱天子的发起,而是微微皱眉,说道:“想要他的婚事提上日程也行,但是你得先答复我一个题目。”
“从户口簿子、田亩册子,到大明湖、太子渠,从养殖场和畜牧场到打火机,从炒面罐头到水泥路,从《洪武大典》和《洪武正韵》、《洪武字典》再到现在的事情陈述和年关总结,这一年不到的时候里,他折腾出来太多的东西,全部宁阳县也有了翻天覆地普通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