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到怀里，拿脱手绢替她擦了擦眼泪，“千千，变成泥土并没有甚么不好的。”
但，一想到有朝一日娘亲会分开，爹爹也会分开，身边的人都会分开她，她就想哭。
“你别太难过。”
“但是，人跟花花不一样。”千千憋着嘴，“花花不能听懂千千的话，爹爹和娘亲另有二娘舅他们能听懂千千的话。千千惊骇，惊骇你们变凉，你们再也听不到千千的话了。”
“羲禾，你别焦急。”溢清寒沉默了一阵，将这两天产生的事情扼要说了然一下。
“哼。”
“是羲禾的女儿？”秦灵霄的声音温和了一些，身上那澎湃的杀气也稍稍减弱了些。
溢清寒无语，“秦将军，你家至公子已经十三岁了。”
“比我家那小子胆量小多了。”
“比来我记着了好多草药，紫苏，桔梗，木香，天麻，当归，菟丝子……”
“我们只要在盛开的这些日子里，纵情活下去就好了。千千你现在还是花骨朵，不要想那些了。”
有甚么可比性？
“公然胆量很小。”秦灵霄笑了笑，“跟羲禾一点都不像。”
“二哥到底是活着还是……”
秦羲禾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必然能逢凶化吉。
她抱住溢清寒的头，奶声奶气地问，“爹爹，二娘舅死了吗？”
“他已经被玉矶子带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我喜好二娘舅，我不想让二娘舅变成泥土。”
溢清寒冷静看了她一会，与千千对视一眼，千千懂事地点点头。
玉矶子，大抵是想给他们留个念想罢了。
“花花固然听不懂千千的话，但能听懂风声，也能听懂阳光的声音，它们每天都在尽力发展，尽力绽放过，残落的时候也不会悔怨。”溢清寒将声音放轻柔。
凌晨的阳光晖映在屋檐下的和玺彩绘上，反射出七彩光芒。
“小傻子，你才这么点年纪，想这些累不累，还哭鼻子呢。乖，来奉告爹爹，你比来都学了些甚么。”溢清寒点着她的鼻尖。
“羲禾。”溢清寒抓住她的手，“玉矶子说，你二哥现在正在经历灾害，度过了此次灾害，才会更进一层。”
她掰动手指，用那好听的声音说着每一种草药的服从。
就算是阿谁甚么玉矶子，也不必然能救活他？
秦羲禾垂下眼。
“那，岂不是爹爹总有一天也会化为泥土？”千千哭得更凶悍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都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