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包子，感谢你能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候听我说这些，感谢。”
“嗯，顿悟了。”白净霜说，“我之前一向很固执，固执着想让皇上多看我一眼。固执于外定义传播的甚么绝世之恋。”
“愿你下辈子能够投胎一个好人家。”
远方，群山如黛。
第七百零一章：安眠
心如止水。
“在这里没甚么吃的，你姑息一下吧。”她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
“阿谁……”它想了想，“你到底想说甚么？如果你是只是问他们好不好的话，我能够奉告你，他们很好，特别好。仆人生了小奶包，小树苗也从天子进级成了大厨，他们一家四口过得很高兴。”
“别。”白净霜说，“你陪我说说话吧。”
包子皱了皱眉头。
它在一旁嘟囔了一番，跑到屋子里，剪了很多纸钱洒在坟头上。
“你能想开，也能忏悔，我想，你膜拜的佛祖应当能感到到的。”
“这三年来，我一向在念佛，在超度。”她低下头，“如果真有循环就好了。”
它沉默了一会，“你放心吧，你顿时就要死了，夙央不晓得甚么时候能死，相隔这么长时候，你们必定不会再相遇了。”
她的嘴角，出现一抹苦笑。
它鞠了躬，缓慢地分开。
“我这等罪人，能获得谅解吗？”
“厥后，丫环得了沉痾死了，这里只剩下我一小我。我也染了沉痾，怕是没两天活头了。”
那双眼睛，也变得有些苍茫，“他们，必然过得很好吧？”
白净霜拿来了点心和茶。
“真不幸。”包子说，“如果不是我刚好来到这里，你死的时候，身边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哎，真没想到，最后见证你归天的人竟然是我。”包子叹着气，“算了算了，这也是缘分吧。”
青山模糊，在淡紫色的霞霭中，氤氲成都雅的弧度。
它顿了顿，又说，“如果你能请我吃东西的话。”
“我也不晓得。”白净霜说，“该如何说呢？”
“灭亡，仿佛也并没甚么可骇的。就像一朵花要残落，一株草要枯萎一样。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
“你想说甚么？”包子化成人形，坐在她劈面，“恰好我现在很闲，能够听你说一说。”
好久以后，才缓缓展开。
包子的力量本来就与灵魂相干，它这一遭，影响了白净霜本来应当安眠的灵魂。
它并没有完整听懂白净霜在说甚么。
刚才气说这么多话，怕也是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