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上可知并非鼠疫,实为天灾?”
孙侍郎不解。
孙侍郎身姿佝偻,身穿青色常服,腰挂鸳鸯戏水荷包袋。吹开杯中浮叶,轻啖两口,向公孙道:“本日帝君大怒,不知是真是假?”
深夜,青衫男人遁出密道,行色仓促消逝在长安街上。
公孙一笑,轻抚髯毛说道:“青华自发得聪明,封闭城池将费事丢给大瑶。只可惜,那不过是我下了一种症状与鼠疫近似的药罢了。”
孙侍郎接道:“恰是。朱曲昏死在殿外。君上命国师静思己过。”
遂道:“本来不知,可惜大瑶毁约,局势倒向青华,对我极其倒霉。我便找人奉告他那三城或许另有救,如此老夫便偶然候清算残局保存气力。只可惜青华试都不试,拱手便将城池让人,这三城之人才全数死绝。”
又凝神细心道:“本日,我曾摸索国师,三城拱手于大瑶转嫁灾害此举,国师并不知情。”
公孙眯起眼,回想道:“只可惜,那鼠疫是天灾。并非不能根治。”
“不过帝君一贯很宠国师,自国师来我青州,一桩桩,一件件,做下多少荒唐事,帝君都未予究查。本日在殿上,帝君虽未给他相位,但也好言承诺安抚……”
公孙喜走后,我将全部身子趴在拔步床上。倦怠如潮流般包裹我,眼睛有些发干,能够是夏季太枯燥的原因。
“帝君,不会让两方权势任何一方坐大才是!又怎会将兵符给天佑王?”
“公孙相,思虑深远,行一步望三步,荐之佩服!”
“如此……一来,您将兵符交出,岂不是将本身置于险地!”
孙侍郎恍然大悟,但又生迷惑:“君上怎会将兵权给天佑王?要知这朝中,尚书…….不,辅弼您与天佑王相互制衡。您在朝内势大,又手握兵符羽林卫。天佑王在青州北掌十万雄师,遥相对峙,帝君才气在此中稳坐帝位。”
“本来要趁他手忙脚乱自顾不暇时,一举篡夺帝位。只可惜,这小儿心狠,竟然不顾三城百姓的存亡。”
“依老夫看来,青华小儿是有让苏阳拜别媾和的筹算,不过这苏阳离也过分笨拙,他要媾和,便让他去媾和,他要为相,便让他为相,当真觉得青华会事事依他!”
公孙看在眼里,神采一凛,嘴角浮起笑意,并未答复孙侍郎的题目。只将身材前倾,悦色道:“本日孙侍郎在殿上,做的好!”
孙侍郎大笑:“哈哈哈!大家知我莽撞口直,君上反倒不会生狐疑。”
复又解释道:“现在这兵符在苏阳离手上正合我意!五千羽林卫,三万禁军,到处是老夫的眼线。他苏阳离要用人,不易。要拿稳这兵符,更不易!如果兵符给天佑王……以天佑王交战疆场的铁血手腕……对我们……反而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