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道:“国师,先前烹的茶那些商贾一滴未沾,还嚷着叫您畴昔呢!”
“国师,我们也是青州的子民,也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呀!”
这些人嘴巴刁钻,我便让容云鹤将他府中最好的茶叶拿出来烹茶待客,容云鹤思虑再三,拿出一小巧小巧的白瓷罐子,内里是还算不错的君山银叶,我瞧了一眼,芽头肥实,茸毫表露,光彩光鲜。虽算不上顶尖的好茶,但配上他的官职和俸禄,也算极好的。
容云鹤面色难堪,又指向一名富态的妇人,这妇人凤眼远山眉,生的非常夺目,根柢也好,能看出年青时模样斑斓。
我又摇点头。
容云鹤也为我与帝君烹了一壶,只见这君山银叶遇热水后,芽尖直挺直立,雀舌含珠,数起数落,如果没见过世面的,定觉堪为异景。
我几人坐在偏厅里,容云鹤来回于正厅和偏厅,才进偏厅,连连擦拭头上的汗珠子,怕是没在正厅讨到好。
话锋一转道:“如果这价我们出不起,那就喝不起国师这杯茶了。我们亏蚀赚呼喊,也不能把裤底都赔出去。”
容云鹤擦了擦汗,暗叹这国师一张利嘴损人一流,面上连连苦笑,道:“目睹快到戌时,夜色深沉,我们也不好整夜留他们在府中,不如国师您去看一看,也叫他们都捐些粮食,为民着力那是合该的。”
我还一字未提,他倒是先将了我的军。
世人都凝神看向我。
那李夫人吞了吞口水,在场的诸位商贾也都盯着面前的茶水。我暗笑一声,两个时候不喝水,他们竟然也耐得渴。
容云鹤昂首打量我与帝君一眼,接着道:“也好撑过这些光阴,不然饥民一乱,对他们也没甚么好处。”
不过我还是佯装附和他的观点,起家道:“那我就同你一起去看看吧。”
酉时,都尉府正堂。
人群中较着有些躁动,此中一身穿八宝绫罗五福裳,身长五尺,蓄两撇倒八字胡的商贾讽道:“不过一杯水罢了,国师利落些开个价吧,如果差未几,我们便买下这杯茶水,也算做功德。”
我转头苛责容云鹤:“容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青州律法,可没有一条说过官府的茶水是要免费的。”
好处天然没有,不过也甚么坏处,正厅里那些人,恐怕乐得看戏。
我赞了句不错,容云鹤连连点头,说这茶他常日也舍不得喝,既然我开了口,他天然要悉数奉上。
我环顾一眼,两个时候这些人滴水不沾,竟是怕我收他们茶水钱?觉得喝了这茶,我便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让他们出粮食,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