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将此中的短长因果都说尽,帝君都未正眼看我一眼,只在我说完后“哦”了一声,又连连嘲笑数声,还问了我一句极没脑筋的话:“急不成耐的要见玄一是罢?”
幸亏潼关情势险要,南有茶岭,易守难攻,百年来青州与柒州便以茶岭为界,互不滋扰。
畴前无战事时,每年湘江春涨,便引来青州及九州他国无数人观景,游人之多,春涨之撼,乃九州之罕。
帝君这话说的,好似他不想尽早见驻守潼关的玄一将军普通,说来,我不过是想吃玄一做的饭想得紧,帝君则更焦急见玄一将军体味军景象势才是。
许将军还想再劝,公孙喜适时的朝徐将军打一眼色,许将军便将满肚子谏言收了归去。
北近豹丕山,四周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小的羊肠小道,来往仅容一车一马,有“细路险与猿猴争”之名。
从关内走小北门,不过半个时候便能到玄一地点的潼关卫,若省了晚餐,日落前便能到,便不存在走夜路一说。再者,这一起为我青州辖内,天然是安然的。是以,我便答本日去。
许将军说豹丕山谷深崖绝,山高路狭,白日都需不时谨慎,夜里更不好走路。
这话是路上一老妪对我说的,这里的人长相粗狂,脾气也颇豪宕,哪怕关外烽火不竭,关内的他们,仍旧每日还是做谋生。
或许是帝君一时语误,我也未予改正。
过桥后便是上山的路,帝君、公孙喜及侍卫,我,甄繁华及羽林卫,另有许将军派的数十个带路的兵士一起谨慎谨慎,步步防备,终是安然的到了潼关卫。
帝君斜着眼看车外的风景,这一起冷落,冬寒料峭,路也不好走,我实在不知有甚么都雅的。
帝君反问我该如何,我便直言,玄一为潼关卫将领的主心骨,身负重担不宜分开,还是君上亲身去一趟的好,也可亲**藉将士,鼓励士气。
太小西门城桥时,帝君似有难言之隐,走到桥中心时对我道:“国师,不如明日再上山,连日赶路,歇息一日的好。”
帝君不动声色,道:“也罢,本君也想早日见玄将军,叙一叙。”又深深看我一眼道:“叙一叙君臣情。”
潼关自三城失守后,为青州关防咽喉之地,又与大瑶烽火比年,为重中之重,为御大瑶打击,防柒州突袭,帝君命令撤都尉府衙,在潼关东南西北四周设潼关卫,东西各驻兵两千,南北各驻兵一万,玄一此时正在豹丕山上潼关卫处,此处有玄一从帝城带来的精兵五千,故潼关北共有兵士一万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