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从妈妈带来的袋子中找出厨具,洗了一根小汤勺递给程天源。

程天源感喟低声:“爸,昨晚接到电话,可把我们吓坏了。凌凌她担忧得很,非要来看看你没事才放心。”

――竟是三伯!

“你好你好。”三伯浅笑打量他,见别人高马大,面庞俊朗矗立,对劲点点头:“荣城那边离了不止千里,你们这么快就赶来了,不得不感慨现在交通东西的发财啊!”

程天源安抚道:“您的手术很胜利,她已经放心了。我们也都来了,一家人在一块,她也放心一些。”

薛衡见她们都对峙,只好点头应好。

“爸,这模样会痛吗?”

一旁的薛三伯解释:“他需求多歇息,如许对伤口有好处。这药晚些时候再熬多一遍喝下,他才不会难受。”

“是,不要太凉。”三伯点点头,解释:“这药能帮手减缓伤痛,减缓发炎环境。麻药已颠末端,这么重的伤口必定很难受,喝下去后会好一些。”

“让她睡……”薛爸爸感喟:“这一出事,把你们都担忧坏了。海棠她昨晚必定哭得好惨……”

病房里静悄悄,点滴瓶仍有大半的药水,缓缓一点点滴着。

直到半掩的房门被推开,有人低低聊话,她才复苏过来。

或许是药效的原因,他很快又睡着了。

程天源浅笑道:“之前的人总说能跟鸟儿一样飞就行,现在是比鸟儿还要快上好几百倍。三伯,这药应当得趁热喝吧?”

“爸,是我。我是阿源,我和凌凌坐飞机赶过来了。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程天源谨慎翼翼帮他扶起脖子,将枕头敏捷半折,搁在他的脖子下。

薛爸爸很快展开眼睛,眯眼看着他,半晌也回不过神。

薛爸爸另一边脖子不敢动,问:“你们妈呢?”

薛衡看了看床上昏倒不醒的伯父,低声:“你们谨慎照顾,我去去就来。”随后他分开了。

薛凌擦着泪水,吸了吸鼻子,“爸,您可要快些好啊!我――我这还要生孩子,您又要当外公了啊。”

薛妈妈指着上方的点滴瓶,低声:“大夫交代说,这个快完的时候,就去护士站喊一声,解释说我们是第几病房的。”

“好。”程天源回声。

“……三伯?您来了啊?”薛凌含混问。

薛凌点点头,安抚:“您神采很差,你去躺一会儿。我们守着爸就行。”

程天源温声:“爸,三伯给你熬了中药,我帮你把枕头拉上一些,喂你喝下。”

“是是是!”薛妈妈拥戴道:“本来已经费事之澜了,可不能再让他破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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