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秋檀一下子警戒起来，起家的行动也停了。
沈秋梅吓得一抖，沈秋桐拉了拉沈秋檀的袖子，沈秋檀想了想也跪了下来。她心道，来都来了，又何必再矫情。
这一锤下去，如果砸在人身上……
沈秋檀立在紧闭的院门前默了默，才慢悠悠的回身，无波的心底忽涌起阵阵涩意，平复了那些本不该存在的疼痛，本来觉得本身已经麻痹了，却还是有些难受。
女人们学端方的处所就在慈宣堂的偏房里，沈秋檀先是规端方矩的给老杨氏请了安，才去了偏房。
吴嬷嬷走到沈秋檀身前，似笑非笑道：“莫非你不会跪？”
卑弱？跟我讲卑弱？沈秋檀盯着那戒尺，预备夺返来，也让吴婆子尝尝被打的滋味。
那铁锤看着小小巧巧，她自小力量大，每天别在腰间别人也看不出甚么，可她最清楚那铁锤足足有六十斤重，平常小娘子，一锤能赛过两个。木香双眼放光，女人短长啊，没想到那胳膊瘦的跟烧火棍似的，力量竟然这般大。
见他如此，沈秋檀表情好转，叮咛红豆：“去和慈宣堂告个假，就说我本日身子不爽，明日再去给她白叟家存候。”
院门一关，完整掐灭了她想求援的心机。
第二日，寅时三刻，沉香居的大门被卤莽的扣响。
红豆领命而去，沈秋檀又叫白芷给她打扮。
沈秋檀也不去管那铁锤，只懒懒的上了阁楼，西配房里被吵醒的小长桢哭的泪眼婆娑，沈秋檀从桃花手里接过弟弟，有些倦怠的道：“懋懋啊，我们甚么时候才气过上安生日子。”
正在洗漱穿戴的白芷和红豆对视一眼，仓促去看门口。
她和弟弟，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依托，除了他们本身。
沈秋梅第一个跪下，双手伸开合于身前再触于地，进而以头触手背，恭敬而谦虚。
这声音如同惊锣，连婆子浑身高低更透着一股扬眉吐气。
守门的胡婆子睡的正香，冷不防的被人锤了门，大嘴一张就要开骂，一看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连妈妈，到了嘴边的话仓猝一拐：“哎哟，今儿甚么风把连姐姐请来了。”
沈秋梅吓呆了，眼睛里已经含了泪水，却不敢起家，沈秋桐欲言又止，却毕竟没有说话。
“背挺得太直了。《女诫》有言，为女子者卑弱第一。”
沈秋檀不察之下被打得一颤抖，还不等说话，那戒尺啪啪啪又是三下，许是感觉累了，吴嬷嬷换了个手，又持续打了起来。
“你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