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缭听了也不恼,直视着赵袑面露浅笑地说道:“赵袑军将,此地乃赵主父安息的帅帐,鄙人二人乃赵主父亲命的近卫。眼下赵主父已在帐内歇下,除非赵袑军将能道明来意,不然,我二人职责地点,不敢私行让军将入内,打搅赵主父安息。”说到这里,他微眯的双目中模糊闪过一丝精光,似笑非笑地说道:“擅闯赵主父的兵帐,与反叛无异,军将莫要自误。”
听闻此言,许钧正色对向缭说道:“向缭,我晓得你二报酬蒙仲、乐毅二人坦白,你二人也不必抵赖。现现在信卫军早已度过河岸,你二人也该合适而止了。……我此番前来,不止是为了抛清任务,也是不但愿蒙仲、乐毅那几个小子因为他们的自觉而死在齐人手中……以五百人夜袭齐营,我真不知你们如何想的!”
“哼!”
旋即,他转头看向两名在他面前抱拳而立的士卒,皱着眉问道:“向缭、乐续二人,不允你等打搅主父安息?”
“你……”
想到这里,许钧就心惊胆颤,赶紧带上蒙鹜前来请罪。
骂了几句,赵主父仍不解恨,转头瞪着向缭、乐续二人骂道:“若事有万一,我看你二人如何自处!”
“甚么?”
“本来已经歇下了……唉,别提了。”说话间,许钧瞪了一眼他身边的蒙鹜。
站在战车上,常日里少有怒容的赵主父,口中骂骂咧咧,那吓人的面孔,让向缭、乐续都不敢昂首。
许钧、赵袑二人对视一眼,转头看向河对岸的齐营。
看到这一幕,纵使是赵主父亦惊地目瞪口呆。
未几时,赵袑便来到了赵主父的帅帐,只见在帅帐外,十六岁的向缭、乐续二人,帮手按剑柄值守着。
只见他一把抓草拟榻上的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命令道:“许钧、赵袑,立即调集你二人率下兵卒,我给你们一刻时,起码要五千士卒!”
想到这里,赵袑皱着眉头呵叱道:“就算蒙仲在此,他也没有资格这般诘责我,你二人算甚么东西?让开!”
旋即,他脸上的怒容缓缓减退,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嘲与感慨。
在他看来,蒙仲、乐毅二人的确就是自寻死路。
在前去河岸的途中,固然夜风吹在赵主父脸上略有几丝寒意,但赵主父的心中倒是肝火中烧。
他喃喃自语道。
更别说前几日强渡大河的战事中,蒙鹜先是作为前锋抢先攻上对岸,随后待「疑似齐魏韩三国」的军队俄然杀出时,又是蒙鹜帮手许钧断后,是以许钧对蒙鹜是越来越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