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留在身边嘛,公孙喜又烦这小子时不时顶撞本身。
蒙仲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公孙竖闻谈笑着说道:“曲解了才好,如许一来,谁都不以为犀武与段干氏有了甚么冲突,更何况……”
听闻此言,蒙仲抱拳说道:“犀武,鄙人有些不解。”
但即便是认得蒙仲的军司马,现在也没有人拆穿蒙仲,毕竟前一阵的“后营事件”已在十八万魏军中传遍,乃至于军中高低都得知了一个动静,即这个叫做蒙仲的师帅,背景极硬,且其本人亦相称强势,无端获咎如许的年青人尤其不智。
只见公孙度将这份舆图递给坐在首席的公孙竖后,回到公孙喜身边,低声对后者说了几句。
他此前曾筹算将蒙仲打发到巩城至伊阙之间的要道,让蒙仲卖力庇护粮草辎重的运输线路,让这小子阔别疆场火线,但考虑到蒙仲已经做好了与他翻脸的筹办,公孙喜心底或多或少也有些顾忌。
想到这里,纵使公孙喜心中极其不渝,亦只能忍着肝火向蒙仲做出解释:“魏、韩、东周三国联军齐攻秦军的结局,不过就是秦军退守新城。新城乃是韩国此前为抵挡秦军入侵而制作的城池,非常坚毅,若使十余万秦军退守新城,这场仗就算是打上一年半载恐怕也难以分出胜负。与其如此,不如叫韩国与东周的军队先耗损秦军,不管胜负,秦军的数量与士气必将遭到减少,介时我军不管再进兵攻打秦军,还是攻打新城,都会轻松很多。……这个解释,蒙师帅你对劲么?”
不得不说此事让蒙仲颇感不测,毕竟在前一阵子的“后营事件”中,他蒙仲但是私行突入了后营大闹了一场,而后营,恰好恰是公孙竖的统领地区——很难设想这位老将对他竟然没有甚么歹意。
听闻此言,公孙喜嘲笑道:“我下达的号令,乃是招营内军司马商讨军情,你不过是一介师帅,为何不遵将令,混入帅帐?”
待军议会结束以后,诸军司马包含蒙仲这名师帅接踵分开。
一来是伶仃领兵更加自在,二来,他也能够借此掌控全部战局的走向,倘若秦军果然如公孙喜所言,或有能够从香山一带渡河包抄魏军背后,那么他也能及时提示公孙喜。
秦军,临阵换帅!
不得不说,他方才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勉为其难压下了心中的肝火。
『PS:上一章书评有人扣问“犀武”与“公孙喜”到底是一小我还是两小我,特此解释一下,犀首、犀武,这是魏国的两个武职,但在大多数环境下(包含史乘),犀首指代公孙衍,犀武指代公孙喜,因为这两人最具名气,具有代表性。另,“犀”在当时是勇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