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来年再战的筹办吧。”
“哦?”司马错闻言一笑,捋着髯毛说道:“有何心得?说来听听。”
“昨晚的得胜,一半在于白左更,而另一半在于老夫,是以白左更不必过于在乎昨晚的得胜,若海内见怪下来,你我各自承担一半任务便是……”
听闻此言,司马错也没有反对,点点头说道:“如许也好,老夫……”
“廷尉?”白起愣了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次日,司马错与白起统计军中的伤亡战损,此时他们这才得知,昨晚一役,他们足足丧失了四千多名流卒,这些士卒或是葬身于方城的火海,或是葬身于与楚军的内哄,亦或是在出城后遭到魏军的偷袭,被魏军所杀。
听闻此言,白起亦不由为之沉默。
不得不说,这确切是司马错的肺腑之言。
这则小插曲,使得司马错与白起之间的干系变得愈发靠近起来。
『莫非是国尉的家人犯了事?』
高傲的他,不答应本身做出狡赖、回避的行动。
要晓得,廷尉是秦国掌管刑狱的官员,跟司马错八竿子打不着,如何会派人送信至司马错呢?
而此时,白起见司马错已有所意动,便笑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虽如此,但白起实在也只是想还司马错一小我情罢了,不然,他岂会在乎戋戋一个十几岁的孩童?
就在白起患得患失之际,忽听司马错收回了一声感慨:这个蒙仲,实在不成小觑。
蒙仲闻言微微一愣:“马队?”
楚国底子没有马队,敌对方独一有马队的,即白起麾下的两千秦国马队。
“说的是。”
这事对于穰侯魏冉而言,再轻松不过,毕竟魏冉但是秦国现在的“四贵”之首,谁敢不卖他的面子?
白起愣了愣,说道:“严加惩戒?鄙人传闻廷尉的科罚非常残暴……倘若国尉执意不插手干与,令孙或许会被发配放逐也说不定……倘若廷尉忽视叮嘱其部属,万一遭到黥刑……”
而现在白起的表情,活了大半辈子的司马错大抵能够体味,只见司马错在白起的草榻上坐下,在沉吟半晌后说道:“昨晚雄师得胜,现在军中士气动乱,白左更不去鼓励士气,何故却躲在这里?”
听到司马错这话,白起为之动容,心中亦不由有些震惊。
曾多少时,他一向都看不起司马错,而在二人见面以后,司马错的固执又让他极其讨厌,但此时现在,白起不由被司马错的朴重与坦白所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