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一面听着安兰的话,一面将本身的手臂从安兰的搀扶中摆脱出来,还是跪在地上对孙寒霜道:“大女人,奴婢晓得你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子,奴婢也晓得,本身是服侍在二女人身边的下人,但是您也瞥见了,二女人并非真正的良主,我如果再持续服侍在她的身边,到时候就不再是被毁了面貌,扯掉耳朵这么简朴,而是要丢了本身的性命。还请大女人就能救救奴婢,让奴婢离开苦海吧。”
说到这里,绿珠就伸脱手摸向本身受伤的耳朵和脸颊,眼神中闪动着晶亮的打动之情:“奴婢自被父母双亲卖身为奴的那一刻开端,除了如南,就再也没有被别人真正的体贴过。特别是这两年,服侍在二女人身边固然看似风景,可此中的如履薄冰谁又能真正的体味?奴婢之前目光短浅,老是感觉只要本身忍一忍、再忍一忍,就能达到本身想要的目标了。可现在转头再看,曾经的本身是何其的寒微与好笑?跟在那样的主子身边,性命都是朝不保夕的,谈何为本身的将来争夺幸运?!大女人,你对奴婢有救扶之恩,如此恩典,让奴婢铭感五内;为了大女人,奴婢就算是耗尽最后一滴心血,也是心甘甘心的。”
此话一出,孙寒霜的眉角立即就高高的挑起来,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绿珠竟然会是个这般有狠劲儿的人,为了能让她承诺将她留下来,连‘眼线’这类话都能说得出口,可见这个丫头也算是小我物。
绿珠立即表态道:“大女人存候心,如果奴婢不谨慎透露了本身,奴婢打死都不会将大女人供出来。”
绿珠恭敬的点头应道:“大女人放心,奴婢服侍在二女人身边多年,晓得她是个甚么脾气的人,奴婢定会谨慎服侍着,会庇护好本身。只是女人,奴婢眼下有件事要同女人筹议。”
孙寒霜不晓得本身说错了那句话,竟然会让这丫头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场就是一愣,跟着就朝着安兰递畴昔一个眼神。
安兰站在一边,天然是将绿珠的话听的逼真,当场就以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体例:“女人,奴婢感觉绿珠的这个建议甚好。眼下二女人被你囚禁在汀兰小院中闭门思过,以她的心性,恐怕不会就如许善罢甘休,定会很快再闹出甚么乱子。对了,你莫非忘了吗?当初那林家的两个女人在被下人拖走的前一刻同你说的话?她们说要你谨慎养在身边的狼崽子,千万不要被其咬伤。不瞒女人,这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奴婢的心口上,常常想起都会心惊胆战。我们府的二女人可不是个浅显的善茬,对待如许的人我们必必要谨慎谨慎,在她的身边安插一两个眼线也是为了我们自保和为了孙府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