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姓秦，家住白石村。”三女人在一旁答道。
芸娘还记取前天秦月瑶让她下不了台的仇，这会儿三女人出去了，不免跟自家主子抱怨。
“不过是个农妇，手再巧能比得上都城里的大徒弟们？老奴瞧着，那三女人就是喜好瞎折腾。”
“蜜斯说的是，是芸娘多嘴了。”芸娘叠声应了，心中倒是不觉得然。
马车上摆了个小茶桌，桌案劈面，本来在看书的少女从手里的书卷上抬起了头。
“你方才说，昨日君公子在镇上招惹的那家人，姓甚么？”少女放下车帘，问一旁的芸娘。
少女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拈了块杏仁酥来尝。
芸娘正看着那几枚糕点愣神呢，听她这么问，忙答道：“姓秦，是庆云镇上的一个铁匠。”
三女人将带返来的糕点每样取了两个，那金花缠枝的白瓷盘盛到桌案上，又跟少女将方才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还是国公府的大蜜斯许柔嘉活得通透，永安王出事不过两年，她就风风景光嫁进了丞相府，现在百里丞相家的至公子百里奕官至御史大夫，位列三公，许柔嘉这御史大夫夫人也成了京中大家攀附交友的工具。
双方才来取糕点的那女人身上穿的就是上好的绸缎，那种料子，她活了大半辈子了，别说穿了，连摸都没摸过。
“老奴不是这个意义……”自家蜜斯这么说，芸娘面上一烫，将斟好的茶盏递畴昔，脸上多了几分笑。
她是蜜斯的贴身嬷嬷，得候夫人赏识，得蜜斯爱好，常日跟蜜斯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何时虐待过你？三女人毕竟是太妃身边的人，此次是特地奉了太妃之命随我们去万华寺给陛下上香祈福的，我们礼待几分，也是应当的。”少女说罢，目光又落到了手里的书卷上。
“就因为亲得像一家人一样，我才想着不能让你们白忙活。”明天赚的钱，再除开二十文租牛车的钱和两双鞋子钱后，统共有二百八十文。
“芸娘，让人去查查，这秦娘子是甚么来路？”少女朱唇轻抿，默了默，叮咛到。
“大娘如果喜好，等今后我们赚了钱，我也买些来贡献您。”秦月瑶在一旁笑道，她收回了目光，算了算明天卖包子赚的钱，统共四百六十文。
那边三女人去取糕点，这边马车上，芸娘拎着个小铜壶替自家蜜斯斟茶。
前天那村妇追上她们还铜板的时候，报了本身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