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又道,“秦帮主,你通敌一事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岂是你几句质疑就能狡赖的?至于鞑子为何不派汉人,或许他们是信不过汉人呢?又或者他们此次向你通报的是极其紧急的谍报,他们不想汉人介入呢?”
秦书淮内心一喜,看来峨眉和本身真是天然的盟友,转头必然得找这俏师太好好聊聊。
不过他又是多么的老道,岂能三言两语就被噎住了?
却在此时,只听场内轰然传出一个非常浑厚而荡漾的声音。
秦书淮大笑,“说得好!诸位也都看出来了,这名鞑子的后脑勺留着根鼠尾巴,又不会讲汉语,是多么的显眼,又多么的费事?既然我们做贼心虚,那为何要挑选这么显眼的人来做使者?鞑子军中汉人厮卒无数,他如何不选个汉人来做使者?”
宋震山皱了皱眉,细想了一下,感觉秦书淮说的也有事理,便欲再问。
就在这时,只见又一人越至台上,大声怒喝道,“逍不尘,明显是你北丐在与建奴做内应,现在却想把脏水泼到我们江河帮头上,你这狗贼!”
孟威也窜了上来,对着世人大声道,“各位豪杰,我弟孟虎说的句句失实,山海关总兵赵将军及以下几千将士,皆可为我等作证!反观北丐含血喷人,处心积虑地要毁灭我江河帮,倒是有极大的通敌之嫌!”
“十一月月朔,我秦帮主带我等三人先是救下了山海关总兵赵率教,又在罗文峪以四敌千,搏命血战,帮赵将军攻陷罗文峪城,这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为千千万万的汉人而受,现在却被你们说成通敌卖国,天理安在?公理何存?莫非武林尽是些颠倒是非、不分吵嘴之辈?!”
逍不尘听罢也有些悔怨,这个鞑子还是他特地让后金派来的,觉得弄一个真鞑子能加强压服力,没想到被秦书淮这么一阐发,反而起了反结果。
这时,峨眉派掌门上海军太上前道,“逍不尘,北丐要报仇理所该当,但以多欺少,未免也太让人不耻了吧?”
秦书淮喝道,“好!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宋门主再问问这鞑子,江河帮总舵门面如何,占地多少,他出来以后如何行走才气找到与他讨论的这两人?他不是常常去么,定然晓得这些。”
逍不尘听到孟虎搬出了赵率教,不由在内心嘲笑,赵率教远在石门寨,又军务在身,能给他来作证就怪了!只要明天杀了这小子,任谁给他来作证都来不及!更何况,后金雄师第二轮守势期近,他赵率教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题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