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负气道:“你一天到晚酒宴无数诗会繁忙,酒肉朋友不成计数,莫非就没有家中跟大理寺有关联的熟人?”
武媚娘秀美蹙了蹙,微恼问道:“到底产生何事?”
卢氏亦站起来讲道:“吾也前去。”
“你当大理寺是甚么处所?凡是进了大理寺的官员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个时候谁敢等闲刺探动静,莫非不怕被误以为是二郎的翅膀么?再者说了,二郎此次所为确切过分,且不说那些世家门阀没有招惹他便被他掘了祖坟将累世的名声毁于一旦,便是那煽动百姓打击品德坊的罪名就充足判处一个斩立决!不过二郎乃是陛下半子,又有父亲这个当朝宰辅在,极刑是必然可免的,尔等妇人尽可放心便是。”
放眼大唐的高门贵族,谁家会让一个侍妾把握着家中统统赢利的财产,偏生还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奖惩清楚?
刑部乃是朝廷重地,不得轻辱。
长媳杜氏按说该当是卢氏之下管家的一把手,但杜氏生性谨小慎微有些脆弱,自是镇不住那些世故的家仆,没人怕她。
卢氏一双眉毛扬起,手掌一拍桌案,怒道:“怎地,都将吾房产业作面人想捏就捏?前头二郎入了大理寺的监狱,后脚又将三郎抓入刑部的大牢,这是想要将房家断子绝孙还是怎地?这另有没有国法了?”
他却向来未曾想过,如果没有房俊现在如日中天的职位权势,单单靠着他那即将致仕告老的父亲房玄龄,会否另有那么多的世家后辈青年才俊情愿捧着他、阿谀他?
那家仆亦是忿忿不平:“回主母,三郎只是因吵嘴用硬物砸伤了那人额头,底子未曾重伤。对方报案,刑部来人却赶在长安县之前到来,二话不说便将三郎羁押入狱,清楚就是包庇于对方,歪曲三郎!”
她亦看得出来,若非是产生大事,这些经过她一手调教的家仆下人等闲不会这般镇静失态。
武媚娘心机细致,问道:“对方是谁家?”
归正在房遗直看来哪怕是官居首辅宰执天下,到底也只是一介俗物,那里记得上一篇斑斓文章、一阕华丽诗词?
她担忧的瞅了一眼高阳公主的小肚子,满面忧色道:“你们俩个正怀着身子呢,如果有甚么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