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那官员还是忿忿,心中为错失了这个能够让令狐家和房家全面开战的机遇而可惜。可韦挺到底是刑部尚书,他也只能退避三舍,顶多就是过后弹劾韦挺秉公枉法罢了。
高阳公主和武媚娘看看房遗则穿着整齐精力不错,明显却没有在牢中刻苦头这才放心。
高阳公主起家,对着韦挺敛裾见礼,和顺说道:“此次连累了韦尚书,本宫内心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公爹和夫君亦曾多次言及韦尚书为人清正为官廉洁,多有推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本日之事本宫定会记下,今后还请多到家里坐坐。”
话一出口,当即便有人反对。
全部刑部衙门乱成一团。
高阳公主微微点头,轻声对武媚娘说道:“媚娘,我们走吧。”
“殿下勿忧,既然令狐尚书已然承认乃是诬告房遗则,本官这便将房遗则开释,任其随殿下返回便可。”
他韦挺可比不得房俊“你自弹劾如潮,我自巍然不动”的境地……
但是若让高阳公主持续留在刑部不走,万一出点不测他韦挺是否承担得起那结果?
一股暖流刹时自胸臆间升起,囊括满身。
那官员兀自不平,顶撞道:“即便您是刑部尚书,刑部可也不是您一小我的刑部!”
那房玄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怎地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混账难缠?
他现在甚么都不想,只是一门心机的想将这位姑奶奶送走……
他向着高阳公主意礼道:“本日之事满是刑部忽视,这才惊扰了殿下凤驾,下官异日自当登门赔罪。只是眼下殿命令媛之体为重,还请殿下移驾回府好生调度方可。”
房家不是武勋世家,但是除了房俊这么一朵奇葩,早已文武并举,表里兼顾。
固然他身为京兆韦家的后辈天然便是关陇个人的一分子,但是人家高阳公主这话说得标致,态度亦是恰到好处,算是给足了韦挺面子。
想得倒美!
韦挺又冒汗了……
说着,清澈的秀眸瞥了房遗则一眼。
一旁的武媚娘悠悠感喟:“不幸房家世代忠良清名播于天下,却要蒙受这等屈辱……”
转过身冲着韦挺怒道:“你们刑部到底是官府衙门,还是山贼草寇?任凭别人一句话便将小爷抓来想要定罪,另有没有国法?别看我二哥被大理石抓了,我爹不管事,你们就能欺负房家无人!”
跟我这儿装甚么大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