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伽接过来,一目十行,看了一遍,眉头便自微微蹙起。
好歹也是长孙家的嫡子,又方才落空了兄弟手足,哪怕情感过激一些、办事莽撞一些也在所不免,孙伏伽已经在内心开端揣摩着如何疏导长孙濬,休要再持续这类无聊的告状。
如果房俊……
刘德威本年已过六旬,却还是姿貌魁伟,颇以干略见称。
如果房俊不是凶手,而凶手又在一些证据上做些手脚……
长孙濬立于堂下,神情悲戚,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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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台呢是不?
竟然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若非长孙濬的长孙家后辈身份,孙伏伽差点就将其轰出去……
孙伏伽堕入思考当中。
朝廷还要不要端方了?
刘德威本为隋将,后归李密,武德元年随李密投归唐高祖李渊,被任为从三品左武候将军,封滕县公。刘德威从刘武周处自拔投归李渊,并陈明刘武周摆设真假,被唐高祖李渊封为彭城县公。在武德四年安定窦建德、王世充的战役中,刘德威因功被唐高祖任命为刑部侍郎,加散骑常侍。因刘德威原配夫人荥阳郑氏较早归天,唐高祖就把宗室之女平寿县主嫁他为妻,生二子。而刘德威原配所生的宗子刘审礼也能孝事继母,珍惜幼弟,一家敦睦,传为嘉话。
贞观初,历大理、太仆二卿,加金紫光禄大夫。后敕封为绵州刺史,以廉洁公允着称,百姓为之立碑,继而转任检校益州多数督府长史。
言罢,深深一揖,在孙伏伽骇怪的目光中翩但是去……
孙伏伽微微一叹,叮咛摆布道:“速速前去刑部,检察一番可有事情产生。如果本官所料不错,这件案子跟我们大理寺已然无关,疆场就在刑部以内!”
封闭凶案现场!
这已经不是刻苦了,而是“死肉计”……
这里是甚么处所?
孙伏伽沉默少顷,淡淡说道:“长孙郎君既然是状告房俊,可有状纸呈上?”
这份状纸辞藻富丽、情真意切,充分表达了一个兄弟被人殛毙以后的兄长那种哀思欲绝、仇恨滔天的表情,恨不得将房俊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是通篇却无一字一句触及到此案的证据,这类东西怎能作为状纸?
孰料长孙濬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预感。
如果都像你这么搞,今儿想告京兆尹,明儿想告亲王,岂不是天下大乱?
因为表情激愤以是哪怕没有证据也要来大理寺状告房俊,有枣没枣的先打一竿子再说?
大堂之上,刑部诸位官员尽皆面无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