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正等候上堂的长孙濬闻言,激灵灵打个寒噤。
韦义节神采阴沉,看着房俊说道:“长孙濬天然是有爵位在身的,这一点,本官能够作证。”
说到最后,大吼一声。
房俊立在堂中,看着长孙濬嘿然一笑,将水火棍在地上顿了顿,说道:“长孙濬,可知栽赃谗谄某房俊的了局会是如何?”
但是想想身后家属的百世好处,也只能将这份心虚胆怯藏在心底,明知房俊的肝火极难接受,也不得不将其狠狠打压,以断李二陛下之一臂!
刑部大堂之上如此热诚一名刑部侍郎,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长孙濬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正堂,心中兀自忐忑……
“长孙濬,尔既然状告房俊殛毙汝弟,可有人证物证?”
长孙濬心中一紧。
当然,他也就是这么想想。
不管是李二陛下亦或是房玄龄,全都神奥秘秘稳坐垂钓台,仿佛对于房俊现在的危急状况一无所知……
只得大声喊道:“被告马上上堂。”
长孙濬正欲说话,便听到房俊大喝一声:“且慢!”
房俊有些悔怨,一时粗心而没有事前经过《贞观周报》将言论炒作起来,这算是极大的失策。
万一房俊一棍子敲下来,我如何办?
房俊哼了一声,瞪着长孙濬说道:“是非混合、吵嘴倒置,莫过于此。本日你长孙濬敢歪曲某房俊,那就得做好接受某肝火之筹办。长孙濬,今后走夜路的时候把稳了……”
而房俊只要不死,仰仗天子对其的宠嬖、其父的权势,想要展开抨击的确轻而易举……
长孙濬微微一愣,韦义节已然说道:“你有所不知,长孙濬固然并无官职,却有爵位在身,乃是陛下敕封的三等子爵,故此,算不得民告官。”
世人尽皆心中一凛。
这是法则。
长孙濬抿嘴不语,不看房俊,独自向韦义节见礼道:“鄙人长孙濬,状告房俊暗害吾弟长孙澹,请刑部彰显公义、逞凶除恶,还吾弟一个公道。”
房俊以棍杵地,大大咧咧说道:“不是要审判吗?就这么审吧,有甚么人证物证的十足都拿出来。对了,不是那长孙濬状告本官么?来来来,将这个混球给本官叫出来,本官倒是要看看他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长孙濬,你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