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一拍桌子:“那就写一首?”
刘洎暮年曾效力于萧铣,担负黄门侍郎,后率军南攻岭表,篡夺五十余座城池。武德四年萧铣败亡,刘洎此时髦在岭南,便献表归唐,被授为南康州都督府长史。
张允济大喜,喝道:“速速拿纸笔来!”
房俊一咧嘴:“呵呵……”
现在就在牢房当中的桌案之上,满满登登的摆满了各式百般的珍稀好菜,酒香四溢。
房俊的落马垮台已然是铁板钉钉,又有何惧?
韦义节心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又一起转头看着笑容可掬好像知心老友普通不见外的韦义节,难不成此人当真有病?
归唐以后,刘洎颇受李二陛下之正视,一起升迁到御史台的二号人物治书侍御史,青云直上,官路亨通。而他为人也很有才调,多次谏言都被李二陛下所正视。
当然,既然是牢房,那么潮湿、阴仄等等自不成少,总不能修成渡假的园林别墅……
即便是那些出身世家门阀的御史们也纷繁接到家中的警告授意,不准掺杂此中……
若说有,那就必然是仇敌不利的过程是你亲眼所见……
房俊则嘿嘿一笑:“韦侍郎是来瞧瞧某是多么的落魄、多么的惨痛,亦或是来监督房或人,唯恐房某与外界相同信息,得知你们这等下作的手腕实在并没有多大用处,进而顽抗到底、死不认罪?”
房俊与张允济互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底的莫名其妙。
另有甚么比仇敌不利更让人表情舒爽的事情?
房俊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作为大唐帝国最高监察部分的御史台又怎会收不到风声?
几个狱卒也都齐齐恭维。
没体例,他与房俊有仇啊……
这是一个诗酒风骚的年代,只要认的字,谁没有一个“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胡想?
唯有刘洎对此非常重视。
公堂之上那般咄咄逼人,一副恨不得将房俊打落灰尘、斩首问罪的架式,转眼之间却又这般和煦驯良……
脑筋有病吧?
调集几位文笔极佳的同僚,一同字斟句酌的写好一份奏章,派人送往政事堂。而后想想,感觉单是这般还是不解心头之恨,便领着几个年青的御史前去刑部大牢而来。
“是是。”狱卒赶紧快步去了。
若能有幸亲眼目睹房俊在这牢房当中挥毫成诗,岂不是一段足以传播后代的嘉话?
幸而老天有眼,机遇从天而降……
无法之下,只好亲身伴随刘洎前去房俊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