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魏徵将死,满朝文武,又有谁能制约本身?
贰心中猜疑,这房俊怎地又把陛下给招惹了呢?
王德乐得老脸生花,连连道:“那陛下就多用几碗。”
说多错多,千言不如一默……
闻言,李二陛下夹了一块细嫩的鱼肉放入口中,渐渐咀嚼,赞道:“还是海产味道鲜美啊,肉质细嫩,鲜美爽口,不错,不错。”
王德见状吓了一跳,从速翻身去拿水,李二陛下倒是摆了摆手,拿起白玉碗,将碗中米酒饮尽,这才将噎住的饭咽下去。继而表情卑劣,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阴沉着脸道:“撤下去吧。”
“喏!”
可如果借着现在房俊已然开通的这条通道……那跟现在又有何辨别?
“喏!”
哪怕在见到魏徵将死之时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窃喜,就好似捆在身上的铁链子毕竟断开,狠狠的松了口气……
情何故堪啊……
如果没有了诤臣,本身是否会如同汗青上夏桀商纣那样的昏君普通做尽错事,被后代唾骂嘲笑?
脚步声响,一阵香气钻入鼻中。
鱼是不错,可某乃是堂堂天子,竟然借着女儿的光才吃得上?
是你说要打房俊板子的嘛,怎地反倒怨我呢……
李君羡一个激灵,从速死死的闭上嘴。
内侍总管王德手里捧着一壶酒,身后跟着两个侍女,将四样菜肴安排在李二陛上面前的桌上,敛裾退走。王德将一个白玉碗中斟满酒壶中温热的江南进贡的米酒,而后又给李二陛下盛了一碗白米饭,笑道:“本日正巧华亭镇那边运来的海鲜到达,奴婢叮咛御膳房炖了两条捕捞自莱州海疆的梭鱼,最是新奇,陛下尝尝。”
他与魏徵这十数年来,算得上是相爱相杀……
娘咧!
李二陛下愣了愣,差点气笑了:“长安城眼瞅着都乱套了,朕却先将京兆尹抓返来打一顿板子?”
除非将满城的世家门阀十足杀了……
这么一想,又不是那么但愿魏徵死掉了……
王德见到天子吃得苦涩,顿时表情大好,在一旁服侍着,笑道:“本日华亭镇那边给晋阳殿下送来了多量海产,不但有莱州的梭鱼,另有螃蟹、海参等物,这一起万里迢迢水陆兼程,送到长安来还是全都活蹦乱跳,这份本领当真是令人叹服……”
但是他在疆场之上冲锋陷阵视死如归,面对李二陛下却像是耗子见了猫,胆战心惊两腿发软,那里敢有半点诤谏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