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矮胖、圆脸白净的中年站了出来,身上是绯色官袍,揖首见礼,声音清越:“微臣郭福善,久慕华亭伯之盛名,现在忝为袍泽,实在是大喜过望。华亭伯固然文采冠绝当世,然最令下官爱护之处倒是对于兵事的各种鼎新和优化,不管是当初西征之时对于医护兵的整改,亦或是新式火炮的研制利用,都使得大唐军事气力得以长足进步,这两项功劳足以使得华亭伯名看重史。有如此不世出之英杰,大唐幸甚,陛下幸甚,兵部幸甚!”
你这个狗脑筋如何就不想想,这类情势之下,房玄龄为了避嫌,要么就不说,如果说了也必定将房俊的任务往重了说,将惩罚的决定往更重了说!
房俊这是要飞么?
果不其然,李二陛上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盯着令狐德棻的眼神凌冽得如同刀子,声音倒是平平,不见波澜:“得亏有令狐先生指教,不然朕还真就不晓得该当如何措置房俊了。”
令狐德棻一脸茫然,不太了解这些大臣们何故这般惊奇,在他看来房俊这也算是贬谪啊,固然没有被贬去琼州那么夸大,但一个京兆尹,一个侍郎,那但是天差地别啊……
李二陛下冷冷的盯着令狐德棻,沉默少顷,忽而开口问道:“那么你来奉告朕,该当如何惩罚房俊?”
“轰!”
只是这个郭福善看来就是个软骨头啊,你是兵部右侍郎,本来的左侍郎因为侯君集谋反一事被连累下狱,至今来没出来呢,没想到你本身没进一步,反而被一个空降兵落到头前。就如许还能说得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巴结拍马的话语来,可见此人的确够无耻。
众臣一阵鄙夷……
哇哈哈!
如何能够还去为房俊脱罪?
也只要令狐德棻如许腐朽之人不将兵部放在眼里,试想,李二陛下南征北讨为李唐打下诺大江山,最后更是通过武力逆尔夺位,对于兵权最是正视不过,兵部的确就是他的自留地。
本身真是瞎了眼了……
——你们想让我做啥我就得做啥?我是天子还是你们是天子?你们想要重重的惩罚房俊,朕就偏不!
即便李绩资格深厚、军功出色,亦可由此看出李二陛下对于兵部的正视程度。
李二陛下冷冷的扫了一眼令狐德棻这个蠢货。
至于如何清算首尾……
不但不可反对,还得表示衷心赞服……
公然,李二陛下听后龙颜大悦,干脆说道:“只是京兆尹之职事关严峻,还需求政事堂的诸位宰辅好好商讨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在此之前,房俊临时离职留任,东市事件既然是因你而起,那你便将这个残局清算利索了,别给继任者留下一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