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高士廉的值房内,高氏兄弟相对而坐。
老头子内心火气很足!
他倒是并无保护房俊、针对高家兄弟之意,只是多年来在这吏部衙门里头,实在是受了那两兄弟太多气,对景的时候给他们填填堵,倒是能够令本身心舒神畅、欣喜非常……
房俊从速说道:“姑父谈笑了,能够得您喜爱,长辈喜不自禁,那里还敢推迟?您身为长辈,实在不必亲身接待,只需调派一个书吏便可。”
氛围却并反面谐……
官员调任的手续繁复,不过苏勖固然在吏部衙门里头经常遭到打压,但到底职位资格摆在这里,天然有佩服书吏四周跑腿儿将事情办好,并无太多掣肘难堪之处。
房俊听了心中悄悄恼火,将高家狠狠记在内心。
房俊乃是帝王之婿,又是前任的京兆尹,等闲的主事之流官员并不对等,故此卖力欢迎房俊的乃是吏部侍郎苏勖。
语气不重,高季辅却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小弟哪有此意?只不过不忿那房俊放肆,想要给他一点经验罢了。之前他担负京兆尹,整座长安城尽在其统领之下,放肆几分另有本钱。但是现在不过是戋戋一个兵部侍郎,何足道哉?即便是将来接任李绩成为兵部尚书,文武殊途,又能将吾高家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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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没有聊上几句,但他对房俊的博学多识算是有了见地,此子胸有斑斓、博闻强记,偶有妙言拈来,令他甚有好感,实在想要交友一番。
的确是笨拙透顶!
房俊天然是无可无不成,先伸谢,继而两人一同出门,步行前去不远处的兵部衙门。
高士廉手里捧着茶杯,背脊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慢条斯理的说道:“在你看来,是不是这吏部衙门乃是吾高家的衙门,你想要如何便如何,无人能够管束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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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勖道:“官府、官印等物,稍后自会遣人送去府上,现在闲来无事,不若就有本官陪你兵部上任,稍后一同寻个处所喝上一杯。”
现在还要趁机抨击房俊……
压抑住心底的愤怒,高季辅一脸惶然的起家,连声说道:“大兄勿怪,是小弟鲁莽了!不太小弟固然有错,但至始至终都是想要为高家谋好处,从未有过一丝半点吃里扒外的心机!小弟能有本日之成绩,尽皆仰仗大兄之搀扶简拔,哪怕到死的那一天,也要以大兄马首是瞻,绝无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