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脆弱,晋王仁厚,这两人又是一母同胞,即便是一方得胜,又岂会生出杀之而后快的歹心?
李二陛下这才喟然一叹,无法道:“说实话,朕对太子不甚对劲,不管是魏王亦或是晋王,都要更胜一筹。但是如果当真易储,古往今来废太子的了局又是历历在目……都是朕的骨肉,朕又如何忍心?”
这话如果旁人来讲,那便是一个大不敬的罪恶,储君乃是皇家之事,天子当然会收罗大臣定见,但一个大臣主动问起这件事……是何用心?
房玄龄天然有所耳闻,再联络后果结果,心中已然有了大抵的观点。
房玄龄恍然。
房玄龄神情微凝,正襟端坐,晓得李二陛下今次宣召他入宫必是有要事商谈。
房玄龄忙道:“陛下说得那里话?老臣当然有些微功绩,但陛下对老臣亦是推心置腹、恩宠有加,老臣戴德戴德,必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二陛下拉着房玄龄到了桌案前坐下,命侍女奉上香茗,而后摆摆手,将侍女内侍尽皆斥退。
孰错?
恍然间,武德九年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又闪现在脑海当中,他李二固然是不世之豪雄,却亦非冷血无情之人,但是在阿谁时候、阿谁环境下,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踌躇,羽箭穿透太子建成的胸膛将其射落马下,钢刀斩断齐王元吉的脖颈令其身首异处,两家阖府数百家眷撤除几位嫡派女眷以外尽遭搏斗……
毕竟是跟从本身崛起之时的潜邸老臣,忠心方面早已历经无数磨练,房氏又非是长孙氏那样的世家门阀,没有别的政治述求,天然一心一意忠于李二陛下,全无二心。
李二陛下神情一僵,沉吟不语。
孰对?
李二陛下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桌案高低认识的悄悄叩击,沉默半晌,将一旁方才呈递进宫的奏章拿起递给房玄龄,说道:“这是申国公的奏章,玄龄且先看看。”
房玄龄细细考虑一番,抬开端,直言问道:“陛下当真盘算主张易储?”
太子建成既然要对他动手,他又如何发觉不到?
但是通篇的怨气却无不明示着高士廉的气愤……
比及时势将他们一步一步的推着,将来的某一日,是否会再现当年玄武门下的血火之光?
最后这一句话的确就像一柄锋利的钢刀制止的捅入李二陛下的肺腑,将他统统的幸运、期盼悉数捅碎!
这的确就是痴人说梦!
或许陛下的意义仅止于此,毕竟高士廉不管本日的职位亦或是以往的功劳,哪怕是碍于故去的文德皇后的颜面,李二陛下亦不成能对高士廉打压过分,只要其空出吏部尚书的位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