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震惊失容,这个自幼灵巧聪明的弟弟几时变得这般胆小包天?
韦贵妃亦是聪明之女子,思惟敏捷,略微想了想,便道:“阿谁袁氏后辈与你干系如何?想必现在袁氏的粮仓当中定有存粮,你无妨前去寻他,与他商讨就说因为幽州缺粮,故而才将泾阳义仓的粮食调拨畴昔济急……如此一来,私行调拨义仓存粮的罪恶当然难逃,但与暗里倒卖义仓粮食比起来,倒是天壤之别。”
“甚么?!”
韦贵妃想了想:“你将粮食运去幽州,但是与人合股?”
不是每个纨绔后辈都有房俊那种点石成金的本事……
韦义节现在走投无路,那里顾得上甚么体统?这件事目前父亲尚且不知,如果晓得本身闯下这般大祸,那还不得活生生扒了本身的皮?现在独一能够帮他的就只剩上面前这个姐姐……
韦贵妃无法感喟,当真是报应不爽,如果当初韦义节没有那般将房俊往死里构陷,又如何能有本日求救无门之绝境?
韦义节神采一变,吱吱唔唔,韦贵妃气得一顿脚,娇嗔道:“事到现在,莫非你还想瞒着我甚么?”
“我不松,姐姐如果不跟帮我,那就让我在这太极宫里一头撞死好了,总好过放逐发配,生不如死……”
韦义节顾不得很多,“噗通”跪倒在地,死死搂住韦贵妃双腿,哭求道:“姐姐救我!”
胞弟耍恶棍,身为姐姐又能有甚么体例?
韦贵妃秀美一挑,冷哼着接口道:“却未曾想粮食倒是运走了,恰好赶上泾河大水,这粮食倒是想运都运不返来了?”
韦义节忙道:“实在本就是小事,去岁幽州大旱,粮食欠收,到了今夏粮价已然涨到十文,而关中则不过五六文。弟弟就想着不若运一批粮食去幽州发卖,又感觉如此轻省的买卖如果经过家中过问,弟弟也捞不到几文钱的好处……便与义方商讨,将泾阳义仓当中的粮食倒卖一回,算是余裕余裕……”
韦贵妃挣了两下没有摆脱,又气又急,只得说道:“你且放手,再从长计议。”
这件事情的确严峻,但是父亲韦圆成是否晓得,倒是完整分歧的性子。
韦贵妃看得心中一疼,将手里的帕子甩给他,嗔道:“还不快擦擦!”
几近每一个世家门阀私底下都会做一些这等小把戏,既然大师都这么干,又有甚么题目?乃至于在韦义节想来,与其让那些粮食在义仓当中败北发霉,还不如给本身赚取一些差价,而后又弥补一些新粮回仓,本身这算是给朝廷做功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