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啊!
武元爽赶紧起家,上前扯住老者的衣袖,陪笑道:“那里用得着这么见外?来来来,快请入坐,来人,看茶!”
家奴赶紧去了。
这话太毒了!
她是个孀妇,膝下只要一个女儿,其夫武怀亮早?,按理说她是该当回娘家再嫁的。可她娘家只是关中一个小商户,职位本就不高,再加上是个孀妇,就算是嫁了,又岂能找到一个好人家?
言罢,一甩袍袖,与兄长武元庆连袂而去。
故而即便心中不忿,善氏也晓得好歹,悻悻然哼了一声,嘟囔道:“凭甚么你们兄弟作死,还要连累老娘?”
毕竟是闭了嘴。
与其归去找一个鳏居的老夫糊口,还不若死皮赖脸的赖在武家,好歹也曾经是国公府邸,吃香的喝辣的,不要太欢愉……
真特么见鬼!
媚娘阿谁死丫头这是筹算完整放手不管了吗?
律法之上那一条一条“诛三族”、“夷九族”你觉得是说着玩儿的?
从河间郡王府假贷来的那些钱早就花光了,本来想着偷工减料的支撑到工程结束,大赚一笔以后了偿假贷,却未曾想到一场大雨将房舍尽数浇得墙倒屋塌,统统的钱都打了水漂不说,还得承担担搁工期的任务……
这会儿听了武元爽的狠话,她如何不怕?
他倒是热忱,可老者明显不吃这一套……
一人犯法,百口连累,这就是律法!
只剩下善氏在堂中张嘴结舌,吓得脸青唇白……
武元爽眼皮跳了跳,这老狗句句客气笑容可掬,可话里话外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连迟延两天都不可……
武氏兄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出浓浓的担忧和绝望——这片家宅,怕是要保不住了呀……
武元庆也叹了口气,如果之前凡是对那母女好一些,何至于现在这般没脸没皮?
未几,一个青衫老者走入堂中,一把髯毛洁白整齐,抱拳笑道:“小的见过武家大郎、二郎。”
悄悄将武元爽的手抖开,老者还是笑容可掬,客气道:“老朽不过是王府一介奴婢,何敢在虢国公府上座?本日前来乃是奉了吾家大郎之命,问问二位如果手头余裕,还请将利钱了偿……当然,二位莫要曲解,想来二位朱紫事忙,以是健忘了时候,吾家大郎亦非催讨,只是命小老儿过来知会一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