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有些困顿,这两日操心着锻造局的设立,选址、选人、将本来研制火炮火枪的人马归并出去,还要扶植数座高炉用以炼钢、锻造,实在忙坏了,再加上方才这两番战,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但是听闻方才房俊所言,心底渐生悔意,不是悔怨想要杀掉武氏兄弟,而是悔怨本身不该那般暴虐,不该冲破杀人的底线。正如夫君所说,底线之以是称为底线,便是任何时候都需求谨守的原则。一旦这个原则被冲破,那么今后便也再无原则……
当然对武氏兄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武媚娘也晓得,房俊这番周折非是不想感染性命。夫君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么?呵呵,如果有谁这般说话,那么牛渚矶漫山遍野的山越人死尸和元家阖家长幼必会找他谈谈……
孰料方才策马走出大门,便被劈面而来的一伙人给拦住了……
为首的官员见礼道:“房侍郎……这个……您怕是有所不知,这位当然是您的旧识,但是因为之前倭国使节闹出的那件血案,眼下长安百姓对于倭国使节但是极其仇视,下官出门之前,寺卿大人千丁宁万叮嘱,千万不成使得倭国使节被百姓们所伤……”
可明白归明白,却不代表接管……
之前倭国使节犬上日虐杀“六福楼”东主一家,固然被那使节逃脱,陛下却也下旨告诫了倭国那位舒明天皇,只是因为倭国孤悬外洋海路悠远,加上要尽力筹办东征高句丽之事件,以是李二陛下忍着气没有持续究查。
房俊天然明白鸿胪寺的顾虑,毕竟是外邦使节,如果被长安百姓围殴,不免惹起交际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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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是深知面前这位乃是大唐天子面前的红人,更何况还是暗中帮助虾夷人的“仇人”,如何能不想跟房俊打好干系?
恰是那位“身在曹营心在汉”,在倭国天皇身边的虾夷人卧底吉人驹……
次日一早,房俊用过早膳换上官服,便前去兵部衙门措置公事。
“喏!”
武媚娘水蛇普通的腰肢扭了扭,在房俊怀里寻了一个舒畅的角度,嘴角衔着甜甜的笑容,闭上美眸,安然入眠。
房俊一瞅,熟人啊,便笑道:“如何,中间方才到长安?”
为首的鸿胪寺官员赶紧见礼,道:“昨日有倭国使节前来长安觐见陛下,下官为他们定下了觐见的日期,成果本日那位使节想要求见房侍郎,吾等不敢任其在长安城内四周走动,故而伴随前来。”
按着武媚娘的本意,将其逼离关中,半道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天然一了百了。